如果掉进去叶罡只觉得后背上冷汗如瀑布狂下。倒是成功的抑制住了胃里的不适。
“谢了。”他立稳身形,心中后怕不已。
沈云摆摆手,神色凝重的看向血池。
在血池的正中央,很醒目的立着一个用人的各种骨头垒起来的台子。约三尺见方,在正中间,朝东c南c西c北等四个方向摆着一个成年人的头盖骨。
每个头盖骨的天灵穴上都有一个指头大小的空洞刹那间,他明白过来,为什么玉宁真人丹田里的血煞魔气会那样的斑驳杂乱。
该千刀杀的魔头!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
叶罡也看到了,脸上现出厌恶之极的神色,说道:“在起居室里开了这么大的一个血祭池。看来魔头定是受了重伤。”
说罢,心里的后怕更甚。因为据他据知,血祭池及其四周定是布满了机关c魔阵和禁制的。故而,看似只有小小的一方血池子,实则处处危机重重。即便是身强体壮的凡人成年男子,一旦掉入其中,也是连挣扎的气力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肉绽开,鲜血汩汩的流光。而以他的修为,刚才若是失足掉入其中,只怕也要狠狠的脱层皮。
可以说,他欠了沈云一个因果。
这不是他头一次欠沈云的因果。上一次,仙庭与色目族暗中连手,以比武为名,谋算仙门。多亏了沈云事先提醒。不过,事后,沈云因为他之故,得了仙门的奖励,并且,师父还赐了一份亲笔保书。他觉得足够还清因果。
只是这回的呢?又要如何还?
想到这里,他心道:怪不得师父说,我与沈云之间,会有些渊源。
当初,听了师父的话后,他决定结交沈云。然而,与之接触过几次后,他总觉得后者的防备之心太重了。搞得他这边也没法放下戒心。
一个很明显的例子。他这边早早的现出了仙门核心精英弟子的身份。而沈云呢?他几次三番的暗示,自己对天神宗不但没有恶意,而且颇有好感。可是,沈云每每都是故作不知,完全不接话。更不用说承认他的天神宗后人身份。
大家都不能坦诚以对,谈何结交?
于是,他的结交之心也渐渐的淡了下来。
当然,这只是主要原因。他不喜与沈云交往,还有一个原因是,越是相处,他越是感觉到自己与沈云不是同一路人。
这个很好解释。他生于修真世家,长于顶尖的修真门派,是仙门的精英核心弟子。而沈云则是出生于农家,混迹于市井,所在的门派虽博大精深,渊远流长,然而却是“曾经”。现在,只能躲躲闪闪的藏于凡人堆里。是问,他们两人怎么可能是同一路人?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称得上是阳春白雪,而说沈云一句“下里巴人”,则是一点儿也没有贬低的意思。
电光石火间,叶罡已理清心绪,暗下决定:象上次一样,找个机会还了沈云的因果便是。至于结交随缘罢。
他继续推测道:“那魔头显然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沈云知道啊。玉宁真人早就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只是,如果要实话告诉叶罡,那么,他少不得要解释一大堆。而叶罡是个心机缜密之人。他没法做到,在其面前把一系列的话全都给编圆。所以,只能装做不知。
“要不我们在这屋里找找看?魔头住在这里头,肯定会留下一些线索。”他嘴上如此提议,心里却赌死叶罡不会采纳。因为叶罡既然能道出这个血池是魔族的血祭池,那么,定会很清楚这里布满了机关c魔阵c禁制之类的存在。可以说是步步有陷阱。
果不其然,叶罡飞快的摇头:“是我低估了那魔头的手段。他既然能凭一己之力,在斗室之内布设一座血祭池,定是能耐不凡。我俩联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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