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师兄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玄玉真人只能暗地里磨了磨后槽牙,清咳一声,起身向云景道长抱拳致歉:“对不起,云景师兄,我行事太过鲁莽,不该纵容弟子伤了你的人。”
云景道长连忙起身,抱拳还礼:“刚才师兄已经将这件事说清楚了。玄玉师弟无须如此。”
什么意思?这一页早就翻过去了?不接受我的道歉!玄玉真人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对面的大师兄。
你看我做什么呀!长玉真人被自家师弟气了个倒仰。如果不是在外人面前,他早就一记毛栗子敲上去了,骂起“猪脑壳”来。
但是,谁叫自己是大师兄呢!
这会儿不替师妹师弟们包圆了,将来捅出更大的麻烦来,师尊座前定是不好交待的。
他尴尬的笑了笑,明面上是当面训弟,实则是替这个今天没带耳朵出门的“猪脑壳”将整情定了性:“师弟,这次确实是你与师妹两个做得不对。只是看了一眼,就兴师动众的上门闹事。这不是胡闹吗?也幸亏云景师弟谦和大度,不与你一般见识。”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也是我的错。平时,我太纵着你与师妹两个了。”说着,他起身,也向云景道长抱拳,“对不住,云……”
云景道长既然打定了主意,当然要先拿出态度来。哪能真受他的礼?见状,他侧身避过,脸上现出诚惶诚恐之色,双手摆得飞快,急忙打断道:“使不得,使不得……”
清成真人也站了起来,伸手去拦住长玉真人,劝阻道:“长玉师兄,言重了。真的言重了。”若是在平时,他定会大包大揽的将事情定为“一点小误会”。并且,明确的告诉长玉真人,这一页也能翻过去了。只是,这一次,很明显的,事情牵涉到了一位医修大能。整件事情该如何定性,已不能他能做主的了。是以,他只能顺着云景师弟的意思,略微的劝一劝。真的只敢“略微劝一劝”。他怕用力过猛,惹得那位医修大能不满。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与他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他若是因此而得罪了那位医修大能,岂不冤枉得很?
长玉真人也是摆个态度而已,当即借坡下驴:“两位师弟都是万里寻一的谦谦君子。我等惭愧,惭愧得很!”
在座的都是法修,嘴巴子利落得很。场面上的恭维话,谁不会说?三人热热闹高的相互恭维了一圈。
玄玉真人在一旁看得再明白不过了——大师兄要他道歉不假。但是,刚才他道歉的内容错了。大师兄是要他为那个轻薄恬丫头的登徒子澄清。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大师兄在客栈里听完事情的原委后,也甚是气愤,也是一口一个“登徒子”的骂着,还说,等治好明儿的伤后,定会为恬丫头做主,便是铲地三尺,也要将那登徒子挖出来,好好的教训一顿。
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变故,令大师兄的态度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玄玉真人心思电转,脑海里突然现出一道灵光——啊,我知道了。问题肯定是发生在那位医修大能的身上!难不成大师兄怀疑那位大能便是轻薄恬丫头的“登徒子”?
无量天尊!这回可是捅了大篓子!他只觉得后背上冷汗如注,禁不住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
心里的不情不愿被吓了个精光,玄玉真人上前,诚心诚意的向云景道长行了一个正式的道礼:“云景师兄,是小弟的错。一不该,骄纵弟子们无中生有,在寻仙客栈惹是生非;二不该,一听弟子说在外头吃了亏,便感情用事,没有问清楚事情的原委,也不管里头的是非曲真直,便拉了师姐打上寻仙客栈。现在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所谓的女弟子被轻薄,根本就不存在。回去后,小弟定会好好管教弟子,严惩不贷。叫他们长此记性,不敢再这般无中生有,红口白牙的污人清白。经此一中,小弟也要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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