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唯一见过一次的笑容。

    白玫瑰的最后一笑，没有愉悦，没有悲伤，只是浅浅一笑，让陈关西不由得联想到了世界上最有名的那一笑----蒙娜丽莎的微笑。

    最后一笑之后，白玫瑰如释重负般最后举起了左轮枪，陈关西惊讶的看到白玫瑰举枪的胳膊居然不颤了，她平稳的举起了610克重的左轮枪，静默无声的放在了太阳穴上。

    白玫瑰没有立即开枪，她保持着以手指枪的动作看着陈关西，微笑着说道：“这一枪，我不欠他的了。”

    陈关西没说话。

    白玫瑰：“十年前他救我的时候，我就说我这条命早晚要还给他，他当时的表情和你现在一样，很平静，什么都没说。”

    “下一秒钟，我会死掉，信哥应该是不会给我收尸的，他的女人太多了，我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把我的尸体用白布盖起来，别用编织袋，我喜欢干净，别火化，我怕疼......我在海边有一个游艇，那个游艇是也在合同里，你们雇个会开船的人开到海里，把我扔到海里，我喜欢大海，即便是死了，我也想死在大海的怀抱里。”

    “我知道，你和信哥都不是一般人，你们都不会放过自己的敌人，我不知道最后是信哥能杀了你还是你能杀了信哥，之前我很确定信哥能杀了你，但我现在又不确定了，我就想求你一件事，如果信哥...他最后死在了的手里，请你把信哥放在船上送来与我团聚，他曾经说过，他也喜欢大海。”

    “最后，我希望你接受了我的店铺之后不要开除原来的员工，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不脏，他们不知道赵信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谁，他们是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陈关西虽不知道白玫瑰究竟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嘴里的话究竟有多少是真话有多少是假话，但是陈关西能确定白玫瑰最后说的这番话一定是肺腑之言。

    白玫瑰不再说话了，她的手指扣紧了扳机，终于摁下了最后的死亡一指。

    “嘭！”

    一阵浓烟伴着火药燃烧独有的刺激味道在酒吧里飘起。

    枪响了，不是之前的四个咔擦声，而是极其响亮的枪声。

    一声枪响之后，白玫瑰娇弱的身躯颤了一颤，终于轰的砸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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