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望向车外,回道:“倒不是担心,只是心里忽然生出一些很奇怪的感觉,稍微有些在意罢了。孩子总有一日是要离开我的,虽然对不住,但也该是让她慢慢接受的时候了。”
季离人默然。
阮阮毕竟不是随歌的亲生女儿,帮白玉堂查白素素,也只是为了交易她们母女俩的身世,一旦消息来了,找到了阮阮的亲人,总是要把孩子还给人家的。
季离人不好评价什么,只静静地陪着随歌。有时候对一个人的陪伴,不需要那么多的言语,知道你在,就好了。
马车离开城门要经过闹市,京城的市集日日都那么繁荣嘈杂,今日倒是多了许多说书先生在路边的茶摊集市上讲书。
刚巧经过其中一个小摊,那说书的话传入两人马车内,让车内的三人微微一怔:
“这祥云山庄的唐大小姐被人一夜剃了光头,传闻是勾引了有妇之夫,被人雇了偷儿半夜潜入报复警告的”
“才不是,我听说是这唐小姐自视甚高侮辱了一个求爱者,那人求爱不成便动了歹心,不仅把人家小姐玷污了,还剃了光头,最后在温柔乡里被唐门的人抓着了”
一路上,市井那传着各种各样的流言,有好的,有不好的,可谓花样百出。
“这唐小姐是得罪了何许人呀,这几日街上到处都传着她的流言,女孩家的脸都丢得差不多,估计都不敢出门了。”临风不知随歌她们那事儿,听到说书的人们日日口若悬河地说着那些武林的轶事,倒也觉得那小姐可怜,遂义愤填膺地替人家多说了两句:“这若不是得罪的人,又怎会被人在背后说得那么不堪?”
季离人嘴角噙着淡笑,问了句:“你以为她是得罪了谁?”
临风不停所以,挠着脑袋问道:“得罪了谁?”
随歌笑靥如花地望着他,淡淡地回道:“得罪了我。”
临风顿觉天雷阵阵。
“那头,是我让将军和紫衣剃的。”随歌补了句。
那雷狠狠地劈中了临风,临风只觉背脊有些凉飕飕的,干笑着垂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欸,他就不该这么多嘴的呜,若不是陈桑要赶着回郑州处理公事,他真想和陈桑缓缓位置
那临江城还有多远啊
临风心里的这感叹足足叹了三个时辰,一路上只听见两个主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有好些他都听不懂,更觉得如坐针毡。
尤其是这马车坐多了可真让他屁股生疼,好不容易到了临江城的边界,知道能下车后,临风顿有解放的喜悦,头一个兴致勃勃地下了马车。
可这下了车后抬头一望,心里却“咯哒”跳了下。
这好端端的一座城,怎得就像一座鬼城似的!
随歌在季离人的扶撑下下了马车,抬眼望去,临江城城门紧闭,但是城楼上压根见不到有士兵巡逻。并且整座城方圆几里连人影都没有,安安静静的,明明是下午申时左右的时间,日头有些西斜,但光线十足,却隐隐有股凉意袭来。
这城,太安静了。
随歌他们回了马车上,打算绕着这城走一圈,至少得找个入口才行呀。
绕了不过几分钟,远远地便望见一个小小的驿站,就设在城北的城门半里左右的主路边上,季临风吩咐车夫往那驶去。
还没到驿站,便有几个官兵寻声走了出来,看到迎来的马车皱着眉头,举起手中的枪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若是来探亲的就回去吧,临江城全面封锁,不进不出,走走走。”
临风从马车里跳了下来,拧着眉,丝毫不惧这几个小兵,严肃地问道:“你们的知州或者县官在何处,让他们出来。”
那几个小兵面面相觑了阵,才嚣张地拿枪直指临风,骂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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