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个个引弓正朝着江中那抹人影。
季离人身形一闪,躲在了一旁的树上,眯眼观察情况。
那群人身穿着兵服,各个表情漠然这些是官府的兵!看守临江城的士兵!
季离人这才想起许行之之前说的,朝廷派了兵驻守临江城外,想不到守得真那么严实!
江中的严洪生似乎还没看见那些摆好了阵势的士兵,反倒朝着西边的方向大声喊着什么。
季离人朝着西边望去,这才看见西边的山林里有一支队正隐匿在树丛中,看起来人数不多,为首的那人正骑着一匹骏马。
季离人的目光再次移回严洪生的身上,聚精会神地盯着,并尝试认真听清楚他喊得是什么。
就在这时,对岸那一群士兵开始朝江中的严洪生喊话了:“河里的人听着!临江城戒严封城,未得允许,请不要私自渡江逃离!警告两次后,我们就要放箭了!”
严洪生此时依旧朝着西边,嘶声力竭地吼了句:“王爷,王爷!药方已成,您答应保小的命令的!”
喊话的士兵皱着眉,见严洪生完全没有停下来,反倒继续朝着岸边游,当下一脸严肃,再次喊话道:“第二次警告,江中的人请即刻停下来,不要再往这边游了!”
严洪生依旧没有理会,朝着西边那继续游去。
季离人见西边那波人似乎有了些动作,正想瞧真切些,便看见领头的那人带着那小支队竟朝着驻守兵的方向去。
季离人见到领头那人,愣了愣,竟然是他!
可不等那小支队伍走到岸边,驻守的士兵竟真的对着江中央发箭。那密密的箭就像雨点似的齐齐射向严洪生,严洪生到死时都不相信自己就差一点就成功了。
季离人眸色一暗,匿了身,转头往随歌那边去了。
严洪生被弓箭射死在江中。
骑马那人一瞧,怒不可遏,可季离人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了。
回到洞里后,季离人便发现随歌此刻已然站了起来,原本跪坐在地上鬼吼的华大夫竟然晕了过去,就躺在她的脚边。
季离人疑惑地望着她。
随歌耸耸肩,说道:“太吵了。”
鬼哭狼嚎的,烦。
季离人也不评价,只关切地走到她身前,弯身把俊容凑到随歌的面前,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
眼眶仍然有些红,就连眼里都出现了些红血丝。
季离人心疼地用指腹轻轻地摩挲了她的眼眶一阵,柔声道:“要不要休息一会?”
随歌摇了摇头,望了眼地上的老者,说道:“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来不及休息了,我们速战速决吧。”
季离人原本还想坚持,但想到木屋里还有那些孩子,也担心有异,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刚刚江边见到的事,他没忘与随歌详细道来。
说完后,就连随歌也有些诧异:“是他?也就是说,这事是那些人策划的?目的何在?”
季离人摇了摇头。
随歌默然。
不过不是所有答案都能立马查得出的,还是先回京城,与尹东升他们详细地说说,策划策划才好。
想罢,她便提醒季离人别忘记把地上的人一起带走。
季离人粗鲁地捞起地上的人,正要往洞外走,却见随歌眉头紧锁地望着华大夫在桌上写得凌乱的一些废纸出着神。
“怎么?”
她每次这样子,必定是有些细节还未想明白。
随歌随手翻了下那些刚刚已经检查过的纸张,慢吞吞地说了句:“我总觉得,这药方一定不是这大夫自己研究出来的。”
整件事看似很明朗,但是好像有些地方怪怪的。
“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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