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王和随歌之间可还有一笔账,毓王那边除了端阳王还有一位地位甚高的神秘人物,抢夺玉玺,勾结军营军士,如今又沾上临江城的死士,这证明了什么?
随歌和季离人不消一阵便思索出来了。
“上早朝那日,可还有何异常?”随歌之前还没来得及询问季离人他们朝上的事便被人掳了,如今事情扎堆而来,不得不问了。
季离人拧着眉想了一阵,又摇了摇头。
没有丝毫头绪,这是随歌最不愿见到的。
不知为何,随歌心里总有股不祥的预感,临江城这案算是结了,白素素的忽然出现不仅没有让她又丝毫放松,反倒让她觉得事情朝更怪异的方向发展了。临江城这案,还是结束得太简单了!
“白素素”随歌呢喃着这个名字,“当年李尚书娶了白素素,后来李尚书几乎全家命丧黄泉,这个原先死了的女人却活下来了,还插手了临江城的事。季将军,你们朝廷可真是一潭深渊,让人摸不透,抓不着。”
季离人静静地望着她:“哪里都有深渊,就看,你有没有看着它罢了。”
随歌最终一言不语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翌日一早,她通知季离人收拾好了行装,雇人驾来了一辆马车,打算早早回京城去。
许行之很惊诧她忽然说要回京的消息,忙迎了上来:“随大人,季将军,你们这就要回去了吗?”
随歌不想与他再多说什么,反正这类官说再多也大抵只是些客气话。
她今日早早地去了喜来她们的屋子,看起来修葺的已经差不多了,她没有和两个小家伙道别,只是与她们的爹说了几句,最后留下了一点银子,这才离开。其余的,她没有什么能做的了,一切要看那一家人自己的造化了。
“许知州,我们京城还有事情,临江城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就不在此地久留了,还得回朝复命。”随歌简单这么一说,作了揖便上了马车。
季离人面无表情地跟在她的身后,就在要入马车之前,他又探出头来,直挺挺地望着许行之,说道:“许知州,派来临江城的这些帮手都是太子的人。你是何人,你知,本将军也知。为官不易,还望许知州好生自重。”
说罢,他也没管许行之僵在了原地,手一挥便让车夫驾车了。
回京城的一路随歌都要求车夫尽量以最快的速度驾车,绝对没有来时舒适,但是耗时的确短了许多,大概只用了三日两夜便赶回来了。
回道京城附近时,随歌已经感觉京城周围的小镇小市都非常热闹,到了京城门口,更是发现守城的官兵多了许多,城门那有许多服装各异的人混着普通的百姓出出入入,可比汴京的菩萨成道那日热闹上百倍。
当马车来到城门口被官兵截停时,季离人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外头的兵卒显然是认得季离人,忙站定惊讶的敬了礼:“季将军,您回来了!”
其他士兵听了,徒然一抖,个个都瞬间站直了身子,景仰地望着车内的季离人。
季离人点了点头,望着络绎不绝的人问了句:“今日什么日子,为何这么多人?”
守城的兵仔一愣,忙回道:“将军不知道吗?这几日都是开朝盛典呀,皇上大赦天下,京城内与民同乐,全程设宴。今日要为四国的使者洗尘,过后便要送使者离国了。”
“开朝盛典?”季离人这才想起来,当日早朝朝会确有有这一项内容,他一心都在随歌的事上了,倒把这茬给忘了。
随歌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下了马车,喃喃自语道:“可真凑巧。”
太巧了。
白素素刚刚在临江城现身,险些要了他们二人的命,他们才刚回城,这城里就办起了盛典迎接外国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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