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之间,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随歌严重地怀疑,陶紫衣和暗很早之前就吻过了。
热烈运动过后,随歌裹着被子侧过身,不看季离人。季离人也侧着身,一手搂着随歌,一手撑着脑袋,指腹划过她细腻的肌肤,让他的身子不觉又燥热起来。
“我原意不是那样的。”季离人轻轻地在她肩上落下一吻。
原来他只是想在离开前把自己的心意告诉随歌,不管她接受与否,他觉得,一定要让她听到自己的心意。然后,他才能没有遗憾地离开。
当日离开了皇宫以后,在京城里与临风汇合时,他顺便收到了塞北传来的密报。突厥和匈奴虽然暂时没有进攻的举动,但探子回报,塞北有两国兵马似有异变。这次就算没有护国公那封所谓的军情告急密报,季离人也会尽快回到塞北去。
但是这一回去,终究是要回到战场。
以前没有随歌,他没有后顾之忧。大不了拼搏在沙场上,战死沙场,也落得个痛快。但如今不行了,他心里有了随歌,更何况随歌回应了他的感情,把自己交给了他。他忽然怕了。真怕有一日他死在了沙场上,然后在灵魂弥留之际,看到随歌痛彻心扉的模样。
季离人长满了茧子的大掌摩挲着随歌的手臂,最后把自己的脑袋凑到了她的颈边,搂紧了怀里的佳人,如梦如幻地轻声说道:“原先我只是不想让你看着我离开,我怕我舍不得走了。后来见到了司徒缪人,我又觉得,或许你还想再选择一次。如果你真的重新做了选择,我也会欣然答应的,至少我不用再害怕了。”
但是当他看到随歌恼的那一瞬,他就后悔了。
尤其在司徒缪人说了那话之后,他便更加肯定,如果这次就这么放下她走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就算在战场上,也一定无心杀敌。
他也是自私的。随歌和将军的责任他都无法割舍,要为了国家的任务放弃随歌,他做不到。
“所以呢?”就像从前一样,就算季离人说得不多,但奇怪的,随歌总能听明白,总能知道他表达的含义。
“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季离人苦笑了一声,把头埋入了她的脖颈里,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随歌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原本应该是一个能做出果断决定的将军,能安排好未来每一步路怎么走得将军,偏生遇上了她以后,他就把自己的好名声统统毁了。
两人无声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虫儿的鸣叫声,安安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我陪你去。”
“你说什么?”
“我陪你去塞北。”
“不行。”
“我不怕死。”
“我怕。”
随歌转过身来,难得放软了眼神,坚定地望着季离人,“我没有你们军队的战斗技巧,但是我身上有许多格斗技巧和攻打敌人的计谋,我曾经也参加过战争,虽然不是以战士的身份,所以你可以相信我。”
季离人眉头紧蹙,“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承受不了你再受伤。”
“至少,我和你在一起。”
季离人望着她,眉头被她抚平了,连心里的那些酸苦都被她浇灌了。
再没有比这句更美好的情话了。
季离人把随歌用力地搂在了怀里,声音有些沙哑:“不后悔?”
随歌闭上眼,回抱着他,“不后悔。”
原先生气,也只是气他没有与她商量,没有问她的想法。
如今,都不要紧了。
“阮阮怎么办?”
季离人是知道的,随歌离不开阮阮。
随歌沉默了一阵,才淡淡地把自己的身份和阮阮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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