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应下了,但是随歌总觉得皇帝忽然叫她查这案有些地方怪怪的。具体是哪里,她说不出来。
案子已经过去四天了,所谓的黄金办案七十二小时早就过了。虽然听说禁卫军也在查这案子,但整整四天过去了,还没有一丝头绪。要把就是这案子太玄,要不就是禁卫军太废。
“还有一种可能。”随歌蹲在演宫戏的戏台上,看着早已被宫婢们刷洗干净c毫无血迹的戏台,“如果以上两种猜测都不对,只能说这案子,表面上是让禁卫军查,实际上却是让他们不能查。”
这也能解释,为何过了四日,才把她召进宫来,忽然让她查案。
放置戏台的这个空旷的院落如今这有几个胆大的宫人敢进来穿行,宫中甚至还传起了谣言,说这处半夜里还会传来冤死的人的哭喊声。
随歌每走一处,所见的都是洗得干净的地儿,想要查看血迹,跌落的小物品那些的,根本无从入手。
当问了宫人是谁要求清理血迹的,统一回复都是皇帝。
杀人现场都全部被破坏了,这线索还怎么追踪?
随歌越来越觉得自己刚刚的猜测是正确的。
季离人四周观察了一下,没见到有可疑的人靠近,这才淡淡地对随歌说道:“忘记那个李公公的话了么,皇宫里记得要慎言。”
“麻烦。”
两人在现场又走了好几圈,毫无发现。
后来问过守卫,问过宫里摆置戏台的人,查过禁卫军翻查过的所有资料,唯一知道的是,那群戏子都是毓王找来的,说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名角。然而真到京城的戏馆去查,根本没有那些人任何的资料。
“毓王找来的人。”随歌倚着凉亭的柱子,不断地喃喃自语整理着思绪。
季离人则替她斟了杯茶水,递到她的跟前。
随歌接过水,递到嘴边,最终都没有饮下去。
“毓王找来的人,最后却把毓王杀死了。禁卫军查到这里就止步了。犯罪现场毁了,犯人全都死了,死亡的宾客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联系,这样的案子,能查到什么就有鬼了。”
季离人淡淡道:“皇上也没要求你一定要查出来。毕竟连禁卫军都查了四日,仍毫无头绪。皇上找你来也不过希望让你帮忙审查审查,找出些线索。能找到固然是好的,找不到,也无什么。”
说起皇帝,皇帝的手腕果然还是有的。
在宫里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竟真的让皇上压下来了,民间虽有传言,但大多都是正面的,无非就是有刺客意图杀害皇族,但被镇压了。就连那些死伤的官员家属,皇帝都做好了安抚的工作,还大张旗鼓地为死亡的官员封了称号,称他们死得光荣。
但随歌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妥。
“当晚死了七人,其中一人是波斯使者,一人是毓王,还有剩下的五人都只是普通的官员,没有什么特殊身份了。”
季离人点点头,“是这样。有问题?”
随歌拧着眉,“死了这么多人,不说那个死者,其中一人是王爷,剩下的几名官员能参加这次的宴会,级别固然不会低于五品。这么大的官位,人莫名地死了,就没有一位家属有微言?”
季离人听了,想了一阵,猜测道:“我听说皇上赏赐了死伤家属许多金银财宝,还御赐了他们‘护驾烈士’的称谓。倒真的没听到哪位官员家属意见十分大的。”
忽地灵光一闪,随歌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季大将军,你对那些死亡的官员了解得多吗?”
“不甚了解,大抵知道他们的品行而已。”
“是否都是与毓王是同一类人?”
毓王在朝野里是出了名的浪荡好玩,上到歌舞酒宴,下到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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