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了是狗仔队或是社会版的记者,习惯了对采访对象围追堵截,柴晴就没有这么容易脱身了。
“嗨,老哥,你那份通话记录哪来的?借我看看行吗?”记者们转而涌向申毅,纷纷向他索取通话记录。
“呵呵,一个线人给我的。你们随便看吧。”申毅倒也大方,将两页纸的记录摆在椅子上,任凭大家观看。不少记者都用相机拍了下来,并且边看边议论。
其中有两个五十多岁的最资深老记者,在金广生还未发迹时就采访过他,一眼就认出了他的手机号码。
“柴晴说的没错哦,老金打了四次电话给她,每次都是老金主动打的。”两人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宣布。
记者们啧啧称奇,经过商量,大家决定挑一个人当场打电话给金广生,向他进一步求证。当然在通话的过程中,手机打开了扬声器,让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然而电话拨通后,居然被自动转到了人工秘书台。接线员表示金广生此刻正在飞往国外的航班上,将会有好几个小时不能接电话,有事请留言以及留下电话号码等待回复。
记者们都大失所望,开始转而疑心金广生在“躲闪”了。他们决定回去后再不断尝试给他打电话,假如到截稿那一刻都打不通,那就说明还是柴晴的话较为可信。
这道理是明摆着的,如果真的是柴晴恳求金广生援手,那就应该是她主动打电话给他才对。但现在却是恰好相反,所有电话都是金广生打给柴晴的,她一次都没有主动打给他,这就说明她对他并无所求。
武勉心里颇为得意,但表面上当然是没有表露出来。他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和相熟的同行们打了个招呼后,就率先走了出去,来到酒店门口准备拦的士。
“老弟,请等一等!”身后突然传来叫声。
武勉闻声回过头,原来是申毅。他大步追了过来,几步就跨到了武勉面前。
“你好,我是《黄埔证券报》的申毅。”申毅双手取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你是哪家媒体的大记者?能认识一下么?”
“不敢当,无名小卒而已!”武勉也取出自己的名片,“《东江商报》的武勉。请多多指教。”
两人交换了名片。武勉一看,头衔栏印的是“财经版第一首席记者”,不由微微动容。
前线记者的头衔通常是由“实习记者”到“记者”,再到“高级记者”以及“首席记者”。只有少数极其资深、拿过许多大奖的老记者,才会获得“第一首席”的荣誉头衔。这家伙年纪轻轻就能成为“第一首席”,必有真才实学,难怪能将柴晴追问的应接不暇。
“老兄是刚来珠州不久吗?以前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武勉直视着他问。
申毅呵呵一笑:“我们报社总部在sh,之前我一直在sh跑,上周才被调派到东江省来。”
两人寒暄数句后,申毅看似漫不经意的问道:“老弟,你做记者多久了?”
“三年多吧。”
“啧啧,三年多就这么厉害了!刚才的问题问的真有水平,一句话就切中要害,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呦!”
“哪里哪里,你才厉害呢!所有问题都暗藏杀招,果然不愧是‘第一首席记者’呀!”
两人都假假的笑了起来,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彼此话语中的真正含义。
申毅之所以能差点就把柴晴逼到窘境,除了因为有充分准备外,更主要是因为他精心设下了一个陷阱。一开始,他再三提到柴晴曾经“打电话”给三个金融界重要人士,由于这是事实,因此柴晴没有否认。
到后来提及金广生时,申毅的说法悄悄变成了“你和他通过电话”,虽然“打电话”和“通电话”只有一字之差,但却模糊了“谁主动打给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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