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烦死了!”
北冥墨痕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子铺了满地。
一夜难眠,北冥墨痕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北冥墨痕也没有责怪谁。没吃早饭就赶到靶场,果然还是迟了,老师忍着怒气,依旧在一旁督促北冥墨痕练习。
李暮婷自从昨晚被北冥墨痕赶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去了哪儿,只剩北冥墨痕一个人在这里苦熬。
“殿下,做什么都要专注,一心二用的话,那还是不做的好。手里拿着武器的人更是如此,一不小心可能就是他人的伤亡。”
北冥墨痕没说话,勉强收了心,却还是不尽人意,迟迟瞄不准靶心,几次下来老师没急他自己先急了,丢下弓箭气冲冲的走了。
“殿下!”
小太监慌了,靶场的老师懵了。
北冥墨痕向来尊师重道,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好,今天的他已经不是“反常”这两个字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严师傅,殿下昨夜没睡好,许是有些怒气,您千万别见怪,咱们殿下不是针对谁的!”
严师傅摇摇头,心里还是气愤。
说到底,他不过是人家请来的教习师父,现在主人家不干了,他也乐得自在,有什么好说的。
走吧走吧,刚好休息一天。
素叶刚把北冥墨痕的房间整理好,就看到北冥墨痕大马金刀走了进来,脸上有点红,大概是走得急。
“殿下,您怎么回来了?今天不练射箭了?”
北冥墨痕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这才开口。
“李暮婷呢?还没回来?”
“昂,昨晚出去就没回来”素叶走近几步,惴惴不安道,“殿下,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李暮婷那家伙惹您不高兴了?”
“吵架?我们有什么好吵的。”
“可是,奴婢很少见您发火,而且,您也不会对李暮婷发那么大的火。”
“凡事无绝对,以前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一天。”
北冥墨痕将喝完的茶杯捏在手里把玩,似是漫不经心,又仿佛话中有话。
“殿下,李暮婷做错什么了?他有点死心眼儿,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划算。那傻子,说不定到现在还不知道您为什么生气呢!”
“哪有那么简单”
北冥墨痕放下茶杯走了,留下素叶不明所以,只能干着急。
北冥耀放下批过的文书,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向窗外。
渐渐迈入深秋的季节,叶子从青翠走向枯黄,生命也从繁茂慢慢趋于消亡。
“陛下,六殿下求见。”
“墨痕?让他进来。”
北冥耀觉得奇怪,这还是第一次,北冥墨痕主动来找他不说,选的还是他正在忙碌的时候。
“父皇”
“坐吧,怎么突然想到来找父皇了?”
这个时间是北冥墨痕学习的时间,北冥耀是知道的。看到儿子眼睛下面的青色,北冥耀大概知道孩子是有了烦恼。难得,儿子有了问题来找当爹的求解,北冥耀欢迎之至。
“父皇,儿臣有疑惑,无法解答。”
“你这个年纪,有疑问是正常的,说来听听。”
“父皇,先前意图谋害儿臣的凶手抓住了吗?”
北冥耀一个闪舌,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这个,还在查,有些困难墨痕,你也别过分担心,如今朕又给你身边的守卫加了一倍,不会有问题的。”
“父皇,儿臣不在乎凶手是谁,儿臣只是好奇他那样做的动机。”北冥墨痕难得袒露心声,有种如释重负风轻松感觉,索性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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