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可当着老太太地面。他也只能勉强维持住笑容。也许是为了引开话题。他把篮子往前送了送:“光顾着说话。倒把吃食给忘了。弟弟趁热吃吧。这是刚蒸出来地。正新鲜。”
李攸兴高采烈地接过篮子。看了旁边侍立地梅香一眼:“祖母方才亲自替我传了饭呢。吃了这个就吃不下饭了。还是等晚上再说。梅香。赶紧给我收好了。可不许叫老鼠叼了去!”
梅香会意地接过篮子:“是,三少爷。”然后将它拿到里屋放好。
李敞沉默地坐在那里不说话,这时曼如捧了茶送上来,正要放在他手边的小几上,他却不知为什么忽然扬起左手,一下将茶打翻了,热水沾上袍子,连左手也烫出了一片淡红。曼如脸色一变,慌忙跪下来求饶:“奴婢该死!老太太恕罪!”
老太太顾不上她,先把孙子的手抓过来翻来覆去地检查,确定没有烫伤后,才松了口气,瞪向曼如的目光变得凌厉。
不等她开口处置,李攸便大骂道:“你瞎眼了?!笨手笨脚!居然把我二哥烫了?!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曼如含泪颤抖着退出正房,想到二少爷冷酷与荒淫的传闻,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只觉得眼前发黑。候在门外的浣花轩丫头们互相交换了个眼色,都撇撇嘴,不去搭理,只有跟曼如较相熟的露儿有些不忍,低声劝她:“还不快去再倒一杯茶来,傻愣在这里做什么?”曼如抹了把泪,低头匆匆去了。
屋内,李攸再三向兄长赔罪:“她平时看着倒好,没想到是这样粗心的人儿,回头我让她给二哥赔不是。”
李敞的脸色从曼如跪地开始就一直是铁青的,闻言也皮笑肉不笑地道:“小事一桩,三弟不必客气。你可是我们家的嫡子,金贵着呢,当着老太太的面,哥哥怎么敢叫你的人给我赔罪?”
老太太原本一脸心疼地摸着他的手,听到这番话,脸色一沉:“这话糊涂!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对年幼的弟弟说出这样的话来?!”转头看见小孙子的眼圈又红了,只是强撑着不肯掉下泪来,心中生怜,忙抱过他安慰:“你二哥是一时气急了胡说,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别委屈。”
“孙儿不委屈”李攸哽咽着转头对梅香道,“上回那个药膏还有,拿来给二哥擦擦,那一点烫伤,半天就能好了,别叫二哥受罪。”
梅香忙去找了药来送到李敞面前,后者绷着脸盯住那药瓶,过了一会儿才接过来,扯了扯嘴角:“那我就多谢弟弟了。”
老太太安抚了嫡孙,回头看向第二个孙子,眼中就带了气恼:“好了,你也来坐一会儿了,功课要紧,快回去温习吧。”
李敞心中暗悔,忙赔笑道:“孙儿已经看了一日书,正想松乏松乏,祖母难道要赶我走么?”他拉住老太太的袖子,象小时候那样向她撒娇。
这个动作本来挺可笑,但老太太却忆起了从前只有一个孙子时,李敞十分亲近她的快乐时光,目光变得柔和了些:“谁要赶你走?不过是盼着你能把书读好,一举考中,也能给咱们家添些光彩罢了。快去吧,当心你老子回来问你的书!”
李敞只好无奈地应了,又不死心地问:“孙儿已叫人收拾鹿肉去了,回头请祖母品尝如何?我会叫人备下祖母最爱吃的几样小菜。”
老太太笑着点头:“也罢,既是你的一番孝心,我就领了,去吧。”
李敞行礼退了出来,走到前院,英俊的脸上已经挂满了阴霾,忽然瞥见曼如捧着一盏茶走过来,他面露冷笑,站住不走了。
曼如正满腹心事,冷不妨看见李敞站在她面前,嘴角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吓得又跪下了:“二少爷”
李敞一步步走上来,捏起她的下巴细看几眼,才低声问:“你不是御赐美人,不知我那狡猾的弟弟肯不肯割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