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一面安抚老太太和李氏:“别伤心了,往后在京里,常常见面,这人心里一欢喜,自然就能长命百岁。她们几个还在外头侯着,让她们几个见一见姑母和姐妹吧?”
老太太这才收了泪,珍珠和珊瑚早就备好洗脸水,分别送到她和李氏跟前,青鲛忙上前侍候李氏洗了脸,重新抿了抿头发。
老太太盯了青鲛几眼,便叫琉璃:“让她们进来吧,今儿却是我老婆子闹笑话了。”琉璃笑着去了,不一会儿,二小姐为首,荆氏与三小姐子后,三人与一众丫头们鱼贯而入,笑吟吟地给老太太请安。安氏介绍了客人,又是一番拜见。
众人各自落座说笑,霍漪仍旧安安静静地坐在边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表嫂和表妹们。
荆氏容貌秀丽,脸庞圆润,嘴边常常挂着和善的笑,一见便知道是脾气极好的人。二表妹宜君年纪虽小,却是雪肤明眸,娇美可人,说话伶俐,不一会儿就逗得老太太开怀大笑。至于三表妹惜君,形容尚小,脸色苍白,又瘦弱得紧,似乎总有些怯怯的,总算低着头,不太敢正眼看人。
宜君发觉霍漪在打量她们,便笑着问她:“表姐平日里喜欢做什么?在家读过什么书?”
霍漪微微一笑,又低下头:“在家除了陪母亲说话,便是常做女红,至于读书,不过是念了《女诫》和《孝经》罢了,常听说二表妹是才女,我自然不及你。”
宜君有些失望:“我听得霍家祖上有一位了不得的才女,因此对家中女儿的才学总是很看重的,表姐莫不是哄我的吧?”
李氏嗔怪地瞥了女儿一眼,霍漪只是默不作声。安氏便笑道:“这有什么?横竖你们表姐是要住到咱们家里来的,往后一起上学便是。”接着又问跟进来的管家娘子:“姑太太和表小姐的行李可都送进来了?仔细着些,千万别遗漏了才是。”管家娘子们齐声应是。
霍漪心中一动,恭敬地道:“多谢舅母垂询,只是此次北迁,母亲与我几乎是举家而来,有许多笨重的行李,平日极少用到,却有不好丢弃,但也没有把东西送到外祖母家的道理,因此我便吩咐随行的管家,把那些都送到霍家在京城的旧宅去了。等旧宅整理好了,母亲和我再搬过去。”
这话说得屋中的人都一阵惊讶,安氏微微皱了皱眉,笑道:“你家的旧宅子,我也遣人去看过,都几十年没住过人了,你们母女俩身子弱,怎能住过去呢?我们家多的是屋子,又是姑太太娘家,只管住下得了。我包管让你们俩住得舒舒服服的,一家人还分这么清楚做什么?”
霍漪抬眼迅速看了看她,淡淡笑道:“舅母说笑了,霍家既有宅子,没有抛开自家宅子不住,却长年住在亲戚家的道理。叫人知道了,只怕要笑话呢。”
屋中一片寂静,年纪最小的惜君,忍不住拽紧了手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说着说着,形势就好象不对劲起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男声:“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安静?”接着帘子一掀,走进几个男子。青鲛虽认得为首那人是侯爷,后面还跟着熟识的侯府大少爷和一名少年,还是谨慎地后退两步,低下了头。
安氏c李氏双双站起身问好,宜君惜君都行了礼,霍漪听她们称呼,知道是舅舅,也立刻下拜见礼。侯爷笑着一一回应,各人才重新落座。
安氏有几分埋怨地说起了霍漪方才的话,又道:“侯爷也当劝一劝姑太太,一家人何必见外?难不成咱们家是住不得的?外甥女儿巴不得早日搬走?”她心里很有些怒气,为了达成心中那个愿望,她在霍家人身上花了多少功夫?谁知样样不顺!平安自南边捎来的信里,提到那个李敬总拦着他做事,简直就是胳膊往外拐!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捞着,如今霍家的小丫头居然还想溜走?真真是做梦!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了?小丫头不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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