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勾结一起,她是绝不会信的!可恶!身为庶子,居然联合亲戚瞒骗嫡母?!
春瑛看着安氏的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青,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正纠结间,有个媳妇子进来回话:“太太,侯爷又催”
“知道了知道了!”安氏不耐烦地应着,哼了两声,便丢下一句:“侯着!我回来问话!”便起身往外走了。到门边时,帷幔一动,曼如迅速跟了上去。
春瑛皱着眉头目送她们离开,回身问芍药:“芍药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芍药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今儿曼如说话,似乎总拿你们说嘴,不知算计着什么,回头你们要再小心些,不管太太说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她骂人,你们也别顶嘴,好歹熬过去就完了。我还要过去侍候着,免得让曼如钻了空子,你们安心跪在这里,别乱跑!”说罢也出了门。
春瑛回头与十儿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心。
周念眷写好几封侯爷的书信,交给小厮递出去,便起身伸了伸懒腰,回头看见小遥闷闷不乐地擦着书架,便笑问:“你今儿是怎么了?有谁惹你不成?”
小遥闷声道:“谁也没惹我!”顿了顿,撇嘴道:“周爷,我听说三少爷替你另选了两个丫头,悄悄跑去瞧了,都长得一脸呆样!还不如春瑛呢!都是那丫头不知好歹,不然”欲言又止,低下了头。
他多半是要跟周念走的,那两个丫头光看模样就知道没福气做姨娘了,难道以后要配给他?!天啊地啊!他虽是个小厮,也盼着能娶个漂亮媳妇呀!
周念怔了怔,淡淡笑了:“春瑛有自己的造化,我也替她高兴,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原本春瑛就打着脱籍的主意,他早就心里有数,如今顶多觉得有些遗憾,不能为春瑛进一分力而已,可是心里却是绝无怨言的。他瞧了瞧外头的天气,便笑道:“你有空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出去逛逛,我这里用不着你。”
少年人总是爱玩的,小遥一听便恢复了精神,急急跑了。周念笑笑,便拿着一叠书信去找侯爷,请他的示下。
才走到外书房屋廊下,隔着窗子,他便听到屋里有人声,其中一个似乎是范家三老爷范志芳,知道是侯爷在见客,不便打扰,正打算回头,但接下来说话的一个声音却阻止了他的脚步。
那人道:“本是旧识,李侯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周念摒住气息,轻轻走进窗子,透过窗格往里看,只见屋内有三人相对而坐,除了侯爷与范三老爷,另一人的脸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梁太师一派的官员,穿着一身便装。周念心中惊疑不定,这人跟庆国侯一向是对头,为什么会上门拜访?!
侯爷在屋内淡淡地道:“不敢,只是一向少往来,今日尊驾忽然光临寒舍,倒叫我受宠若惊了。”
范志芳见场面有些尴尬,忙打圆场道:“今日仍是朋友私访,不议国事,只论私情。”又凑近了侯爷:“姊夫且别气恼,先听他把话说完。”
那客人笑了:“多谢范兄了。李侯,其实我也知道,咱们两家从前不大和睦,可如今不比往日了。太师气数已尽,又只管在家享用,却不理正事,如今朝中都由刘c戚两家把持,倒把我们这些劳苦功高的撇在一边,我们去诉苦,太师还拒而不见。我与何万则c方浅以及澹台将军都已心灰了一半,少不得要另寻出路。月前我与范兄偶然相识,彼此性情颇合得来,更有幸得以上门拜访李侯,还请李侯大人有大量,饶恕则个。”说罢起身长揖一礼。
侯爷听了好笑,只得扶他起身,看了小舅子一眼:“徐兄言重了,既是志芳贤弟出面,我焉有不之理?”眼中却有些不悦之色。
范志芳却不以为意,反而笑着凑近姊夫,道:“姊夫莫恼。先前你我为船队之事烦心,如今有了徐兄,却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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