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胡飞只是笑而不语。春瑛见状,也不问他,转回去问父亲:“爹,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路有贵笑了笑:“方才你王家叔叔跟我说的,今儿你和十儿两个在里头受刑,消息传出来时,他们一家子都急死了,幸好胡小哥上门去稳住了场面,还出了主意,并且亲自随他们家的人进府,闯到侯爷书房里求情,才把侯爷请进了二门,救了你二人的小命。你说,可不是多亏了他么?”
春瑛听得双眼圆瞪,飞快地转向胡飞:“这怎么可能?!小飞哥,你就这样进府去了?!还有,你居然闯进了外书房?!那时可是有外客在呢,侯爷没对你怎么样吧?!”
胡飞微笑道:“他能怎么样?我又不是他家的下人,顶多就是被骂几句,赶将出来,又不会吃亏。最要紧的事你们平安无事。”
春瑛鼻子一酸:“原来是你救了我们……”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你是怎么说服侯爷的?他向来是不管这些内务的,何况只是打丫头的……小事?!若是担心老太太知道后会生气,顶多派个人来说一声就行了,他居然今自来拦!别跟我提王家,王家若真有这么大的能耐,也就不会被太太打压到先前那个地步了,必定是你做了什么!”
胡飞眼神一闪,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我得了先前尊府里大少爷的推荐,在南洋船队里混了几年,如今回到京里来,虽然不干这个了,却也认得几个人。我是跟人家吃酒聊天时,无意中听说侯爷的一件要紧事,若是他不知晓,日后说不定要出祸事的。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今儿恰好用上了,我又在加油添醋地编了些话,再把侯爷夫人大张旗鼓要打死人的事儿说了,将它唬了一大跳,客人也顾不得了,立时就赶回后院去。其实我当时心里也没底,不过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试着将你救出来才是。幸好李侯爷信了,不然,我也没法子。”
“这就有够冒险的了!”春瑛想起胡飞曾经提过,他现在是在京里争取一个机会,似乎跟皇帝有些关系的,说不定就是要帮皇帝经营南洋船队,侯爷也有传对,那件事该不会跟这个有关系吧?她惴惴不安地问:“你说的侯爷的那件要紧事……能随便透露吗?不会给你自己惹麻烦吧?我已经倒了霉了,你可千万不要被我连累……”
胡飞笑了:“哪里就到哪个地步了?吃酒时探听到的小道消息,说了也就说了,即便叫人知道是我说的,又能如何?现如今我小有家业,若争不到那件差事,救回南边做田舍翁去,总不会饿死。你怕什么?”
春瑛心里却更添了不安。虽然胡飞句句话都在叫她别担心,可是那话里话外泄露出的口风,分明是在说,他泄露那个消息,是要担风险的,说不定就会害得他丢了本来十拿九稳的差事,只能落得回乡下种地的下场,这叫她怎么安得下心来?
春瑛正要再问细些,路有贵忽然开了口:“春瑛,小虎还不曾回来么?你二叔和姐姐那边可得了信?”春瑛忙道:“二叔出了门,要晚些才能出来,姐姐姐夫带着康哥儿出城去了,要明儿才能回来呢。我这就去找小虎。”走了两步,又有些迟疑:“爹,小虎还是别跟我们走了吧?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苦呢。他未满八岁,照规矩是不入册的,咱们把他送姐姐姐夫那里住着可好?眼看就要入冬,他在姐姐家也能住得暖和些……二婶有了身子,二叔那里没姐姐家方便。”
路有贵不置可否:“你且去找他回来再说。”春瑛看了胡飞一眼,微微点头示意,才出门去了。
路有贵回头看胡飞,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进屋说话吧。”胡飞顿了顿,维笑着应了。
两人进了屋,路有贵入房跟妻子说了几句话,才走出来,给胡飞倒了杯茶,再次为他救了女儿一事向他道谢。
胡飞正色道:“路叔言重了,您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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