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笑道:“母亲怎的糊涂了?现如今倒有一个极好的去处,不但她能称心如意,您也能顺心如意!”
安氏忙问是什么,李攸问道:“二嫂成日家惹母亲生气,也不知道规矩,偏她仗着娘家和几分容貌,拿捏着二哥和母亲作对。我想着,但凡男子,总是爱色的,二哥因二嫂长得好,便让她三分,连她的坏脾气也忍了,若是有一位温柔体贴的美妾,想必能把他放在二嫂身上的心收回几分来?我虽不喜欢曼如,却知道她极会看人神色,也极会服侍人的,她长得又好,索性把她给了二哥,只说是为祖母的病冲喜,抬举她做个姨娘,孝道为重,想必二嫂也不好反对的。”
安氏听了十分意外:“这也太便宜李敞那臭小子了吧?!况且曼如是你的贴身大丫头!”
“她如今是母亲的丫头,嫡母把心爱的丫头送给庶子为妾,原是一桩美事。”李攸脸上的笑容温柔了几分,“母亲想想,二嫂那个脾气,二哥能忍多久?听说二嫂生气的时候,连织画都不许进屋服侍二哥呢!二哥冷了c饿了,只能找花姨娘和二妹妹去,好不可怜。您是嫡母,心疼儿子,谁敢说您不对?”接着压低了声音,“若是二哥有什么异动,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在他身边,您也能知道些动静呀?
将来等二哥分了家,他的事儿,您也有法子打听,省得他出什么妖蛾子”
安氏已有几分心动了,越想越觉得儿子的提议好,只是还有顾忌:“老二才成亲几个月,这时候给他纳妾”
“横竖是为祖母冲喜的,再等就没意思了。再说,梁家那样可恶,何必给他们脸面?”李攸见母亲已经意动,便多加一把火,“母亲一直想抬举曼如,可惜我不爱她那样儿的,如今不正是好机会?二哥也挺喜欢她,从前还问我讨过她呢,只是我没答应。由此可见,二哥得了曼如,必会宠她的。曼如年纪也不小了,又长得这般容貌,再耽搁下去,就怕她生了不好的心思,没得叫人生气!”
他这话其实是指曼如有可能会使手段爬上自己的床,但安氏一听,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侯爷曾说过曼如美貌的事来,顿时觉得吞了只苍蝇般黑了脸:“既然老二喜欢,我便寻机会抬举了曼如吧!省得你父亲总说我不够慈爱呢!”
李攸心满意足地笑了,又撒了一会儿娇,才告辞而去。安氏吩咐婆子丫头送他回院,还嘱咐道:“今儿晚了,别再到外书房去,免得过了病气。”
李攸笑道:“周哥哥如今在家呢,并了怎会在外书房?母亲放心。”
安氏嗔了他一眼:“原先还罢了,如今他是这么个境况,即便没有病,你也别去见他了!”
李攸脚下一顿,只觉得心里被针刺了一下似的,回头笑笑,便低头走了。
走到半路,李攸把跟着的人都赶走了,收了笑容,慢慢地沿着小路走着,只觉得心里累得慌。
为什么对待亲生母亲,都要使尽心机呢?但凡母亲能安份一些,别那么固执要强,或是在作决定前多为他这个儿子的处境着想,他也能轻松一点。
现在事态还不算太严重,父亲目前的精力都在朝堂上,最近范家舅舅似乎在谋求原本属于霍家的南洋船队的经营权,并劝说父亲从旁协助,父亲连周家的案子也没空多加关注了,对母亲纵容下人闯下的祸,应该只是生气而已。除非李氏族长亲自开口,不然父亲是不会对母亲做什么的。趁这个机会,要想办法多劝劝母亲,让她远离安四奎那种小人,再想办法弥补她做错的几件事,等到父亲有空关注家中内务时,事情早已平息下去了,也不至于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几口气。那是他的生身母亲,他不好说什么,但有这样的例子在前,他清楚地认识到,将来的妻子人选一定要谨慎,若不能足够聪明能干,至少也要是个贤慧安份不会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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