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力。便道:“既然如此,就雇两个人吧。街尾不是住了几户人家,都是家境不好的么?我听说他们几家的女眷都打算出来觅活做,咱们雇了来,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可以问问姐姐,哪一家的女人更勤快些。”
路妈妈撇撇嘴:“雇她们做什么?话都没说过几句,谁知道可不可靠。咱们家可是有不少值钱东西呢。还不如花几两银子买个人回来,签了死契,以后只要管她吃穿就行了,顶多每个月再给两三百钱。咱们又不打人骂人,说不定还是做了好事呢。若是买个年纪大点儿的,会针线活的,家里的针线也有人帮忙做了。我熬了大半辈子,临老享几年清福,也是好的。”
春瑛张张嘴,还是闭上了,仔细想想,母亲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她是这个时代的人,脑子里自然还是这个时代的想法:有了钱,又有间大宅子,为什么不多买几个奴仆来干话?
路有贵沉默片刻,无奈地道:“你要买就买吧,只是别花太多银子,得买会做活的才行。只是有一点,要买就到人市上买。别去找官卖的。那样发卖来历你也不是没听说过,咱们是东府出来的。别叫人当成是仇人出气了。买来的人可是要整天住在一起的,没法提防!”
路妈妈听了,只管欢喜了:“行了行了,这种事我自然知道!”
春瑛叹了口气,见母亲欢欢喜喜地跑去找姐姐商量买人的事,便趁机对父亲说:“爹,我想去清润店一趟,就怕当天来不及赶回京城,不如道李家庄那个院子卖掉了没有?”
路有贵怔了怔:“你去那里做什么?那宅子早就卖掉了。即便没卖掉,你一个女孩儿家住在那里,也不方便。”顿了顿。想起胡飞的宅子就在清润店。微微笑了:“人都不在,看宅子有什么用?还是留在家里吧。等你过了门,想看多少次都没问题。”
春瑛红了红脸:“我我就是去那里看看我不是一个人去的。正打算请陶车夫载我呢,到时候若回不来,就住客店好了。”
“那也不行!”路有贵忙道,“年轻姑娘家独自一个住客店,哪怕是有个车夫跟着,名声也不好听。春儿,你是定了亲的人,好好在家里待着。绣你的嫁妆,别叫家里人为难。日后叫人知道了,胡小哥面上也不好看。
他与我们不一样,对这些规矩想必也定得更严。”
春瑛抿抿嘴:“这有什么’我平时也常常一个人坐车回东府。崇文门大街一带,我还常常单独走去逛呢,爹从来没拦过一回。这次我不过是去得远了些,怎么就不行了呢?”
“这怎么一样?你这回可是要出城啊!若是骑马,倒还能赶得及当天来回。只是坐车却难了,除非你到了地方后只看一眼,便来得及。”
她还要找胡飞宅里的人打听事儿呢,自然是来不及的,只得勉强道:“我知道了。”回头却开始想办法,有什么借口能顺利说服父亲让自己出这趟门?
跟家里人商量过后,路有贵便小心地打听着陆续发卖的犯官产业,看它价钱波动c店铺地址还有周边环境等等。同时去打听的其他人家的家生子们。见了他几四。便知道他是个有点身家的。处事手段又老练。纷纷起了结交之心,看在那瘪三眼中,自然是一肚子和高兴。路有贵也不跟他计较,只是低调地与人交好。不过他再低调,也是有限的,没多久,春瑛便在二叔二婶家里听说,后衔一带盛传路有贵发了财。又买人又买地又买铺子,钱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春瑛暗暗咬牙。回到家里一说,路有贵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冷笑道:“让他们说去!我行得正坐得正,不怕人家胡说!”接着便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春瑛见他喝得太多了,忙劝住他:“爹,你这是做什么?!若真个不在乎,你何必喝这么多酒?”
“谁为了几句闲话喝酒了?路有贵打了个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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