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熙如根本不明白我的苦心,母亲也不能体谅我的心情,她只知道要教训儿媳妇,两人斗得我头疼”他怎会这样命苦
春瑛冷笑:“是呀,这婆媳大战家家户户都有可能上演,不过闹到这个地步的,也算少见了。”她瞥了李攸一眼,“三少爷尽可说自己的苦处,但我越听便越觉得,小时候的眼光真是有够糟糕的!”
李攸愣了愣:“你说什么?”
“以前呀,我看到你小小年纪,就有那样的心计,把二少爷噎得有气无处撒,在老太太c太太跟前又应对得那么圆滑,自己也得了好处,还以为你是个最聪明的。但没想到三少爷越大越笨了,也越大越糊涂,所以感叹,从前眼光太差了!”春瑛瞄着李攸的脸色又再发黑,便冷笑道:“难道我说得不对?侯爷不在家,老太太病了,这府里能当家作主的便是你!你是这侯府未来的主人,正是该拿出点魄力的时候!而你又在干什么?!太太不顾大局为难儿媳妇,你不知道去劝?三少奶奶为了娘家无视夫家安危,你不知道要拦?!你只知道干自己的事,然后哀叹别人不理解你,连自己的儿女被牺牲了,你也没采取行动,你还说自己很辛苦?!你到底有没有担当?!这是你的家好不好?!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可笑你自小就拿着国家大事作忧国忧民状,其实连自家的小事都办不好,你还当自己有多了不起呢!”
李攸气得脸色发白,瞪着春瑛半天说不出话来。春瑛也不在意,径自说道:“你不服气?好,待我慢慢跟你说。我问你,你明知道太太做的事不好,甚至万一闹到侯爷跟前,还有可能被休弃,进而影响你的继承权,那你怎么不好生管束着她?太太不过是内院妇人,想要做什么事,都是靠身边人去做的,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别告诉我没有,那我就太看不起你了!”
李攸咬牙切齿地道:“我当然有!你以为我会让旧事重演么?!母亲如今说是得回大权,其实不过是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为难范熙如的也只是小事,不过是东家弄璋送的礼里多一匹料子少一味药材,西家摆酒请客上门赴宴时穿的大衣裳颜色花纹是否冲了长辈之类的,大事她是插不得手的。
外院有平安,内院有梅香,我早就埋伏下了,黑总管也是听我的号令,我手里还有王家大大小小的管事,母亲一有异动,不等她的命令出二门,我就先知道了!但凡有不妥的,都不会照办,只有小事由着她老人家高兴,也是警告范氏之意。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辛苦?!”他又要读书,又要想办法处理范家的事,还要防着母亲,他容易么?!
春瑛挑挑眉:“看着不象,我今儿上门,就遇到好几处不合规矩的事了。太太的人当着外人的面就敢给三少奶奶没脸,若我是个外客,府上婆媳不和的风声早传得满京城皆知了。连这些事都没管,你的人在哪里?!”
“这算什么大事?若是连这些都要管,我不如粘紧在内院算了!”李攸有些自暴自弃,他当然知道这些事,但他手下的人又不是什么事都不干了专门盯着母亲和妻子,难免有漏网的时候。
春瑛冷哼:“你的长女或是长子,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在乎!”
李攸眼圈顿时又红了,这件事是他心中隐痛,既埋怨范熙如不把孕妇放在心上让人钻了空子,又怪母亲不顾自己的亲骨肉纵容下人下狠手,咬牙道:“我能如何?等我知道时,孩子已经没了!难不成我还要追究到生母头上不成?!”
春瑛冷笑:“所以说,你是个糊涂的!你又不是神仙,手下的人更不是个个能干周到,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光派人盯着有什么用?太太是继室,又被侯爷三番四次落了脸面,为什么还能使唤动人做这些事?!不就是因为有你这个嫡子吗?!三少奶奶嫁进来才几年时间,没有儿女,又不得婆婆宠爱,给她撑腰的老太太和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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