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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丈这开春就来南方是做什么买卖么?”

    “不是,不是,这趟来建州,是投医来了,老夫身后四个侄孙,各个患有隐疾,正急着为他们过河找三圣山去寻医问药呢。”

    禇衣汉子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素衣老汉,那老汉精神矍铄,头发乌黑,包着一块素色暗花方巾,面色红润,留着三绺修髯,身着素色绵衣,看去蒙上了些土,质地却是极好,袍边都精致地绣上紫边,袍上似乎还有福寿的暗纹。

    禇衣汉子又向他身后的四个高大的汉子看去,这四人都是默然不动,目视前方。他们在老汉身后一字排开,个个高大挺拔,面貌不凡。其中一个已是中年,国字脸,面色腊黄,全身削瘦,面带病容,下巴上竟没有须髯,显得有些怪异。他张着双眼,微微抬起头,一手搭在身边的一个圆脸青年的肩上,另一手持着一瘤头拐棍。而那青年面色枣红,浓眉大眼,眉目间透着一股英气,不过可怪的是,他的双眼却好似直盯着人的嘴看。在他们身边的另两位都更年青了些,长得却是一黑一白,黑的那个长得浓眉小眼,却高大威猛,虎背熊腰;白的那位最是年轻,身体修长匀称,手持一把折扇,看上去清秀斯文,白皙文弱。四人的神情上也都有些木然,并不理会禇衣汉子的端详。

    老汉见汉子不断打量着,便随口说道:“北方也不太平,一路上见南方倒比北方好了许多,可一到建州好像与北方也差不了多少了。可这日子,再苦也得要风雨刈食粮的。”

    一听这话,禇衣汉子似乎愣了一下,“哦”的应了一声,可看上去却又有些心不在焉地,转过头来,眼神飘散开了来。他仿佛被场子里的打斗吸引去了。怔怔地看了看场子里打斗得正欢的两人,又好像在思量着什么似的。

    “现在哪有太平的地呢,趁风雨没到,就得星月筑篱塘了,不然篱塘坏损了,便不会过了。可日子终是要过的,万事终会好的。你说是吧!你看。”禇衣汉子说着,指了指场中打斗的两人,“在我们建州这儿,原本这两帮人每年开春都要这样闹腾的,都快成年节了。可这几年,南唐和吴越趁闽国三王内斗,趁火打劫地来吞了闽国王氏的地,这旱c陆两帮人打斗,争行路的乐子也已经没了两年了。你们来自江北,难怪你不懂这些混混们取乐的事,看着奇怪吧。”

    老汉点了点头问:“可这已是开春,大伙不要筹备着整地下苗吗?”

    禇衣汉子叹了口气,说着又指指那些胡乱叫唤c兴高采烈的人们说:“这兵乱连年,种了也没得收,收了也未必能吃得上。今儿你是活的,明天可能也就死了。大伙由此也想不了那么久远了,有得高兴就行,那里还顾得上那许多。你看我们这儿大多也不是要过河的,多是闲着来看热闹的。”

    说着他又看了老汉一眼,见他满脸不屑,又似乎是满脸痛心。就又说道:“你还别瞧不起这把式,那两年,闽地还在白马三郎治下时,在这道上打斗的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那看着可真是过瘾。可惜那些个人,现在大多被那富沙王王延政重金收走,也多在征战中死了,现在只余下这些个小子了。”说着也是一脸惋惜的样子。“不过还好,有总比没的好。管他谁当家主政的,有得乐,能太平,大伙高兴就行,你说是不是?”

    “那他们这是争什么呢?”

    禇衣汉子越过众人,指着他们的身后说:“老丈你看他们身后的那河啊,这秋冬时,河就枯了啊,舟啊,筏啊的不好行走了。便由那行云会的人,呶,就是那满脸胡子的那汉子在的会,那汉子他叫李顺水,在那行云会也算是个小头目,功夫很是了得,我看那青衫伍六漆多是不支的。只要再二十招,二十招李顺水就能胜了。”

    禇衣汉子突然兴奋起来。眼冒金光:“你们是来找三圣神医的啊,那感情好。这四位看上去英姿勃勃,竟有隐疾,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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