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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躬了一下身,便随着马老汉走了。而那禇衣汉子也正与几个人低低地交待了一番,那几人齐齐点了点头,便分头走开去了。

    场上的黄尘扬土倒是停了下来,众人的吆喝叫嚷声却是一阵高过一阵。他们围着那两帮人,听着他们的互骂,起着哄,添个油,煽个火,高兴得不得了。庄故人居中喝止着两帮人的打斗,又指使着手下伙计,分发着押注的赌账。众人拿到银钱的,没拿到银钱的都更加高兴起来,大声鼓动着他们再赌一场

    这料峭的春风中已有些许的暖意了,那葱茏的春草与涣起的春波竟带不来这方土地上的人们为生活而劳作的欲望。或许也是因这世道就似这过河的路,昨天还通畅可行,今天却就此阻断了。所有的谋划与安排都有着不可预知的变数。有时变数大了,有的人便连做的打算都打消了,随着这变数去飘荡浮沉吧,能快活一日便是一日吧。可有的人,却反而更加精心地去调整与打造新的谋划,去改变这些变数,如果改变不了,或许至少可以给这些变数增加新的变数,这也就让自己有了新的可能与希望。

    乱世中的逻辑很是极端,不是极简,便是极繁。也正因为是乱世,所以什么古怪与惊奇也就都显得正常了。也正因为是乱世,也便意味着是那秩序与规则的重新构筑了。既然如此,故此如有人能于这些变数与纷乱中支撑与应付到了最后,那他便也就可能成为最终的雄者了。

    二郎与老汉等四人分开后,便一人走向建溪边上的一个河坳口。已是初春,可一路上却满是杂草,也分不清路与田了。人也是极少的,似乎全都到竹筏子桥的两头,围着看热闹去了。二郎似乎是见惯了这一切,并不在意,他双眼只瞩望着远处的绿水青山,满脸沉醉的样子,仿佛是个已在屋内困了许久,长久未见天地这秀丽峻美的大块的人一般。

    二郎不急不缓地转过坳口来到溪岸,正见有一艘小船泊在那儿,便上前对着船工用手比划着要乘船。船工一愣,问道:“客官,你是要在江心淘银的么?”二郎一听,不知所以,忙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下游。

    “那你是要乘船向下么?”二郎一听便点了点头。

    “你看,那溪口处的竹浮子还没解开,过不去啊。”那船工伸手也向下游指了指说。

    二郎摇摇头,表示无妨,又一手比划着手势让船工撑船,另一只手里摸出一两碎银向船工抛去。

    船工接住了银子,掂了一掂,一下子就眉开眼笑了起来,他将银子往胸口里一放,点头哈腰了起来,口中却是说到:“客官,我可把丑话先说在前哈,如果过不了溪口,我可是不退你银子的啊。”

    二郎摆摆手,提步便上了船,那船只是轻轻晃动一下,便稳住了。

    船工解了揽绳,摇着橹又聊开了:“客官,一看你便知你是个北方来的客商。这才过完节庆,你便来到这大老远的地处,想来这闽中行些什么货?”二郎并不答话,只是直看着这江水与青山。

    船工见了,便又说到:“这建溪或不如你们北地的江河,却也有不少奇特之处。不说另处,单单是建州前这一段,便奇特得很了。你看这上方。”说着他回身一指,指着建溪的上游,二郎不由也随着他所指处看去,那船工见了,便继续说到,“这弯弯的来处,便唤作朔月湾,河道极窄,礁石如牙,水势极凶。莫说生手了,老船工宁可行路,也从轻易驾船行走这一路。还好这湾口处有一溪流汇入,这溪江一下便宽广了不少了。”二郎顺着他的手指往下看,此处水面确是十分宽大。可是礁石甚多,那船工顺着水势,时而摇橹,时而支篙。来来去去地绕着那大小不一,明暗难测的礁石,将船驶得七扭八歪的,着实很有些不容易。

    那船工倒是不以为意,他手不不闲,口中上亦是不闲着。他放下橹,手顺着水势向下指来,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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