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规模进火腿。”
吕岳沉吟着:“大规模杀猪猪肉腌制火腿需要时间,腌好了之后亦能放很长时间,或许是一次性大量制作,等着年底过节销售”
“但杀的猪太多了,有的猪刚长了一年,块头也不到,商家若不是收到什么风声,怎么敢提前杀猪做准备”
“你是说周国极有可能在年底动兵南侵”
“很有可能”中年男子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重阳节之后,似乎安6往来西阳的驿使多了许多。”
“年底事多,情有可原,不过周国连年用兵,年初方才平定蜀地,年底又要用兵,会不会太过了他们有必要这么急”
“谁知道呢或许是独脚铜人手痒了,要到江州偷鸡摸狗也说不一定。”
吕岳放下筷子,思索着同伴带来的消息,陈国如今丢了江南郢州,但收复了淮南州郡,周国若要动兵,大概会是兵犯淮南。
周国黄州总管府位于陈国淮南州郡西侧,搞不好届时会出兵侧击作为牵制,那么如此看来,独脚铜人宇文温说不定真是在备战。
“吕兄,前年山南周军进攻隋国时,就提前下了大订单,让黄州这边杀猪杀鸡准备军粮,如今黄州的养猪场大规模杀猪,看来就是对方大规模备战的前兆。”
“可我观察过虎林军,没现有何异常。”吕岳和同伴分享着消息,“我派人打听过,那些军属没有提起说丈夫、子弟准备要出征。”
将士要出征,其亲属自然会知道,那么平日里与人闲聊时会不经意透露相关信息,譬如买菜时会特地多买些好吃的,亦或者提前办什么事。
许多将士数日内频繁到柜坊存取钱,就是一个明显的征兆。
西阳城的柜坊如今生意兴隆,许多人都到柜坊存钱吃利息,而军人便是柜坊的一大客户群体,吕岳观察许久之后总结出一条规律:
如果突然在短期内,许多军人频繁到柜坊存取钱就如同安排后事般,这就意味着他们要上战场玩命了。
然而这个月他并没现有这种情况生。
中年男子沉吟着:“想来即便是要动兵,也没那么快,当兵的大概会在出征前才会交代后事。”
“所以我的看法,可能是独脚铜人又想出什么新花样,变个法子把猪肉弄得好吃”
若是别处,这种想法很可笑,但在西阳可就不一定了,许多人都知道独脚铜人宇文温想法很多,经常有好点子变着花样赚钱,所以中年男子对吕岳的想法没有反驳。
“吕兄,我我说句不好听的,我俩在这里冒险刺探军情,可即便把军情传给东家,东家再上报朝廷,朝廷会在意么”
吕岳闻言哑然,这个问题他不敢去想,但实际上答案很明显,他的东家关心国事,自己掏腰包派人来周国刺探军情,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会关心么
如果天子真的操劳国事,哪会整日里饮酒作乐
看看,看看独脚铜人,成日里种田练兵,磨刀霍霍向猪羊,如果天子能有独脚铜人这般励精图治,陈国还会有如今危如累卵的局面么
“尽人事尽人事吧,好歹东家对我俩有恩不是”
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昔日喝起来芳香扑鼻的香茗,如今吕岳只觉得满嘴苦涩,他作为一个商人,于公于私都想为国效力,昔年有郑国商人弦高退秦师,如今有
奈何,奈何
想到这里,两人情绪低落,草草吃完饭后互道珍重,一前一后离开素膳馆,隔壁包厢内,吴明吃了口素鱼,示意手下近前。
“继续保持监视,暂时不要动他们。”
“头儿,为何留着这两个细作”
“我且问你,隔壁老王对你媳妇意图不轨,你怎么办”
“头儿,你没事吧,我还没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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