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弯了,到了一百人的时候就已经不能用了,后面都是拿到什么用什么。”他说到“砍人”的时候,脸上忽然狰狞了一下,让原本总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元敬阳不禁打了个寒噤。
“也是我老大糊涂了,居然这么多年了,还经常忘了灞上刀早就丢了。”张天锋自嘲道。
“那后来前辈怎么办的呢?”史霁风问道。
“后来嘛,”张天锋接着说,“后来我还想用金银去换,但可惜的是我没那么多钱。不过玉竹庄的庄主看我去那么多次,觉得我诚恳,于是答应把东西给我。可没想到,上个月老庄主去世了,新的庄主立马改口,不给我了。”
“改弦更张了,死人话不值钱了。”禹边云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发出感慨。
张天锋同意他的说法,继续说道:“我看没办法,我想我都诚恳这么些年了,你这一改口,我不就白费功夫了吗?所以老夫一怒之下,进去把东西抢出来了。可没想到啊,里面居然还有机关,我被毒弩射中,勉强逃了出来,也怪我上了年纪了,都忘了机关这种事。虽然我运功排了毒,但是一时难以恢复完全的功力,所以我的老仆才帮我使了个障眼法,让我顺利来到了渡口。”
从张天锋说的这些内容来看,这所谓的遗物肯定相当重要,不然不至于让他费了这么多功夫,这东西说不准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想像着衣服里再多一大沓银票,元敬阳不免试探性地问他:“前辈,你花这么大力气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张天锋哈哈笑一笑,从怀里抽出一根长长的东西,却是一根七节洞箫。
耶律宓一旁看得奇怪,问道:“这东西有那么珍贵吗?”
“珍贵,当然珍贵,当然也不珍贵。”张天锋满口的哲学话。
“为何珍贵,又为何不珍贵?”
张天锋说道:“说它珍贵,因为他是我故人的遗物,所以珍贵;说它不珍贵,是因为确实值不了什么钱,所以不珍贵。”
“那它到底珍贵还是不珍贵啊?”耶律宓被绕糊涂了。
“珍贵,也不珍贵。”元敬阳似乎顿悟出了什么,喃喃道。
“切,不跟没说一样吗?”耶律宓一脸鄙夷。
张天锋倒开怀笑了,夸赞元敬阳道:“说的对,说的对。”
张天锋笑着,史霁风问道:“张前辈既然你原来的刀都没了,那这身上背的又是什么啊?”
张天锋听她这么说,取下身后背的麻布长条,解开让来他们一看,却是一把弧形的长刀。这把刀刀鞘漆黑,刀柄包着来回交叉的柄卷,护手是铜质的横绕着的祥云圈。元敬阳从没见过这种形制的刀。张天锋接着轻轻拔出一点刀身,紧贴着刀柄的是一块黄铜的笄,往下是亮闪闪的刀身,地黑刃白还没有血槽,刀刃上有着波浪形的刀纹。他们看出不是本国的形制,忙问这是什么刀。
昆夷道远不复通,世传切玉谁能穷。宝刀近出日本国,越贾得之沧海东。
鱼皮装贴香木鞘,黄白闲杂竖与铜。百金传入好事手,佩服可以禳妖凶。
传闻其国居大岛,土壤沃饶风俗好。其先徐福诈秦民,采药淹留丱童老。
百工五种与之居,至今器玩皆精巧。前朝贡献屡往来,士人往往工词藻。
徐福行时书未焚,逸书百篇今尚存。令严不许传中国,举世无人识古文。
先王大典藏夷貊,苍波浩荡无通津。令人感激坐流涕,绣涩短刀何足云。
张天锋说道:“这把刀有意思,属于一种叫太刀的刀类,是我认识的一个日本的刀匠给我打造的。这刀匠原本从日本带了好多刀来,想卖给厢军,可厢军试了试之后发现这些刀根本伤不了厚重的盔甲便不愿出钱买。这刀匠眼看货就要烂在手上,却有人发现这些刀虽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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