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元敬阳这帮人,包括他自己,只能算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为何却能在离开岳州两个月后,就能完胜十名飞虎军呢?因为他们从离开岳州的第一天起,就没有停止过遭到袭击。尽管有着沈玉璃的墨宝当做通行证,但潇湘宫中总有一些管不住的手下找上门来挑衅,除此之外,一些在军社大会上目睹元敬阳嚣张模样的心胸狭隘之辈,出于嫉恨也想整死他。于是从岳州到楚州,他们一行人一路上遭受了大小十余次或高明或愚蠢的袭击,经过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他们一帮人已经能应对各种小规模的突发状况了。
本以为进了城就可以高枕无忧,可他们似乎忘了还有士兵这种职业的存在。想不到飞虎军竟然追逐千里,誓要缉拿隆兴城南社的最后在逃人员。在感慨飞虎军敬业之余,元敬阳也在想,一路躲避不是个事儿,总得想个办法,让那些莫名袭击自己的人断了念想。
“没打着狐狸惹了一身骚。”禹边云将过去几个月的事情做了个简洁的概括。
原本从史霁风师父杨赵成的遗书中得知潇湘宫是在积蓄力量准备造反,只要探求到一个隐藏在深处的秘密就能破坏他们的计划。可现在,没找到那个秘密不说,还被潇湘宫一个小手段就整了一道,而且人家还没把他们当回事。再加上元敬阳在军社大会上的三箭,外面越传越讹,说他是大宋第一弓手,不少嫉妒不服的人都在暗暗较劲想宰了他。
“这个大宋第一弓手,我可是实敢当的。”元敬阳毫不谦虚。
“还不就是因为你这脾性,弄的我们现在如此狼狈。别的不说,你还把一个潜藏的同盟给误杀了。”禹边云埋怨道。他说的潜藏同盟,自然指白浪门白枫。
“他和我抢女人——”元敬阳话说了一半,俩手一摊:“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就这点人,还各有各的心思,怎么可能成事嘛!”的确,这帮人里有为钱的,有为名的,甚至还有为观光旅游的,指望他们蚍蜉之力撼动潇湘宫这棵大树,几乎是不可能的。
“本来我就打算在岳州靠着人脉,慢慢打探,掌握证据后先参一本,让朝廷派大军来解决。结果你那么张扬,搞成现在这样子,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禹边云也把手一甩,不闻不问了。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互相避开目光,一言不发了。
“那就起一炉灶,与之抗衡。”
许久之后,禹边云才打破了沉默。
“什么?”元敬阳没听明白。
“我说,我们也结社自立,拉拢自己的人马。”禹边云道。
元敬阳一听就慌了,连连摆手:“你别把我往坑里带,我可不敢造反啊!”在大宋造反,甭管什么时候,成功率为零是各路人士的共识。想当年因为不满朝廷北伐加收赋税,钟相杨幺在洞庭湖起义,荆湖几十万人,那会儿还是与金人打得最激烈的时候,结果咋样,岳武穆五万人不到仨月就给搞掂了。
禹边云啧了声道:“谁说要让你造反了,我们可是平反的!”
“说是平反,我们反倒先把官军给杀了十个,这要是追查下来,我们就是头一号的反贼。”
“那不是你自己动手的吗?”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僵持,找这么看,似乎现在躲避官府缉捕要比所谓的结社更为要紧。
“放心吧,飞虎军擅离管辖地域骚扰百姓,已经是违反了军法。再加上辛弃疾在朝中不受待见,若是调查此事的大臣知道这些飞虎军是奉他的命令一路追查到楚州,少不了参一本,说他以整治乡社为由调动飞虎军,却不约束士卒,导致手下在外聚众斗殴身亡。追究他的责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追查你们呢?”
元敬阳点点头:“说的有道理。”点完头他忽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前面那通解释并不是禹边云说的,说话的口音此前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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