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去年宫里被盗的一对汝窑瓶已经找到了一只,另一只不知哪儿去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少他娘想这些跟咱无关的事,站好岗才是真的!”
守门禁军原本一边聊着闲天,一边执勤。看到元敬阳二人来了,却神色紧张地盘问起来:
“姓甚名甚,家住哪里,干什么营生?”
进京城还有这么多规矩?元敬阳心里疑惑,忙掏出身份牌给军爷看。他不知道,禁军之所以这么关心他俩,主要是因为看见了耶律宓。
披头散发,穿着左衽衣服,一看就是外族人。出于职业操守,禁军必须要询问清楚。
还好有去年沈玉璃托岳州府衙办的身份牌,耶律宓亮出来总算过了这一关。
行走在临安街上,二人根本无心去欣赏所谓的市井繁华,找到周大人的家才是要务。
正想着,前面走过来队仪仗,仪仗中一台四人轿子,轿子后跟着十多个佩刀护卫,想必轿中人身份不低。
仪仗过来,两旁百姓都靠边避让。元敬阳和耶律宓二人虽是头一回瞧见这种排场,但看看周围人的表现,也知道该往旁边让让。可不想那匹狄万英借的汗血马灼光却站在路上不动,接着它发出一声嘶鸣,吓得仪仗队开路的两匹矮马惊慌地乱窜,任凭骑手抽打也不听使唤。很快,那二十多人乱成一团,顿时没了威严之气。
“乱什么?”轿中人一挑帘,责问周围护卫。
“禀报指挥大人,前方一匹高头牝马拦住去路,并且长嘶惊扰仪仗。”
“是么?”那指挥大人探头看去,果真见到一匹纯金色的骏马,当即退散恼火,心生惊喜。“此马究竟是何马,你等可识得?”
护卫们瞧了瞧灼光,摇了摇头。
指挥道:“是何人牵着此马,速速唤来见我。”
护卫得了令,忙跑过来叫元敬阳和耶律宓:“指挥大人有请。”
“指挥大人?”元敬阳二人以为冲撞了仪仗,那位官员要来问责,虽心有惧怖,但由于身在京城,不敢造次,只得跟着护卫去见那位指挥了。
到了轿旁,二人瞧见一名三十五六年纪c面容清秀整洁的中年官员坐在里面。
那官员问道:“二位便是此马主人了,敢问姓甚名甚,何方人士?”
元敬阳二人看对方的表情并无问责之意,便如实相告。
官员点点头,又问道:“二位好汉,我观此马不凡,你们可以出个价。”
这意思是想买了。元敬阳与耶律宓不禁面露难色。
“怎么,二位不愿意?”
元敬阳只得答道:“不是不愿意,只是此马也并非我二人所有,是他人借的。”
听到这句,那官员只当是这两人不愿意将宝马出手,想出话来搪塞,不免心中不悦。但他未表现出来,只是徐徐放下帘子示意继续走路。
元敬阳目送仪仗远去,摸着后脑想着什么,视线一直未离开轿子。
“别发呆了,找到宰相家要紧!”
经耶律宓提醒,他才回过神来,连连道:“那是c那是。”
二人很快从百姓口中得知周大人宅邸所在,牵马一路赶去。元敬阳却一直在猜测之前遇到的指挥大人的身份,他隐隐觉得,日后定会与那人有交集。
“还在发呆,已经到了!”
“啊c喔。”元敬阳抬头一看,迎面大门上挂着一块匾,大书“周府”二字,此处必是周必大的府邸了。
原以为宰相家的宅子应该很气派才对,现在看来,尚且不及狄宅的一半,看来这位宰相是个清官啊。元敬阳依旧保留着些许山里人的淳朴,对朝廷官员的认识还停留在清官与贪官二者之间。想罢,他掏出怀里藏着的周芷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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