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罕扬古走私武备,做贼心虚,看见巡防厢军不禁叫声“坏了”。
“坏什么啊,咱们又不是歹人。”元敬阳跨上破浪马,叫道:“赶紧拉车去!”
说话的当儿,六名巡防厢军就沿着道路走到了跟前。为首的伍长瞧瞧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又瞅瞅元敬阳他们,喝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孟德裕上前解释道:“军爷,我们是做毛竹买卖的。”
“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劫杀的!”伍长指着“贩橘商旅”,正喝问着,那几人就渐渐醒了。“咦——没死?”伍长派步卒检查,步卒过去就看见运橘子的板车上放着一堆刀具,短刀之类的反正也没人管,指不定人家防身用的。
“这是怎么回事?”
伍长这么一问,那些假商贩心虚,口不择言,语无伦次,很快就叫厢军看出了问题。巡防伍长不是傻子,当即叫步卒把这些假商贩真劫匪给捆了,带回去治罪。一切风平浪静,除了另一辆板车上还捆着一个竭力挣扎却无济于事的暴雪坊职人。
按理说事情就这么了了,可偏偏温迪罕扬古心虚自个儿的走私物品,特地对伍长说道:“这群人心怀不轨,想劫取我们的财物,被我用蒙汗药迷晕了,这才交给军爷。”
“呣——嗯?”伍长一瞪眼,又喝道:“私藏蒙汗药可是要治罪的!把他也给我捆上!”
“唉唉——”温迪罕扬古慌了,他还不知道宋国有这项规定。在大宋,一般除了药房,普通百姓私藏蒙汗药超过一定分量,按照惯例的确要治罪,不过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是否治罪,还要看执法者的态度。显然,这位巡防厢军的伍长就是个认死理的人。
“捆上!”一声令下,五名步卒就要擒拿温迪罕扬古。
元敬阳见状不妙,忙下马走到伍长跟前求情道:“他大嘴巴,喜欢胡说八道,没有蒙汗药这回事,都是他瞎编的。军爷放他一马吧。”说着,他忍痛从怀里掏出了几锭碎银子,悄悄递给伍长。
伍长寻思因为一句话就捉人确实有些唐突,更何况说蒙汗药也没有物证,再加上现在已经抓了五六个劫匪,今天算是有收获,再捉人恐单凭手上这几个兵也照应不过来,不妨算了。于是伍长推开元敬阳递银子的手,严肃的表情稍有缓和,道:“今日便放你一马,下次不许再有妄言!”
总算有惊无险,巡防厢军押着几名劫匪便径自走了。元敬阳松了口气,却又觉得那伍长不愿收钱,还挺有意思,这世上居然真有不受贿赂的人。
“唉哟,吓老子一跳。堂主,这宋国私藏蒙汗药真的要治罪啊?”
“要,要你个头啊!以后少他娘的多嘴!”虽说银子还在手,但元敬阳已经假想它失去而产生愤怒了。
将移即平安送到了玄影门,元敬阳等人便回自己宅子了。待踏进院子,正看见邢木瑶挥动小旗吹着口哨,两只大鸽子带着几只小鸽子扑棱棱地落在了院中心的井边,啄食周围的米粒。
“一c二c三c四c五。”元敬阳一边数着一边喜道:“鸽子一窝一般两个蛋,你这养的倒好,买二送一。”
哪知邢木瑶却笑道:“哪里是产了三枚蛋,有一只雌鸽是跟着大鸽子飞来的。”
元敬阳佯怒道:“这大鸽子不学好,内子就在身边也敢拈花惹草,拐骗别家娘子。晚上烤了。”这时崔宣雨款款走来,轻笑着掇了下元敬阳脸颊的络腮毛,问道:“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儿,你可有没有学这大鸽子啊?”
“疼疼——”元敬阳揉着腮告饶道:“我那敢啊?今天是出去办正事的。”
崔宣雨听出话有毛病,忽闪着眼睛问:“今天是去办正事的。也就是说别的时候都不是办正事的?”
“你别瞎想啊,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元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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