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元敬阳c禹边云和史弥远三人吃着蚕豆聊着天,温迪罕扬古过来通报,说狄门主从暴雪坊职人移即口中问出消息了。元敬阳大喜,问:“他说什么了?”温迪罕扬古道:“狄门主说要当面告诉你。”
“那好,我现在就去他家。”元敬阳抓了三枚蚕豆递给扬古:“赏你几个皇帝老儿才能吃到的好东西。盘子里的给夫人留一半,剩下来的叫大伙分分。”
史弥远见元敬阳站起身又要出门,好奇问道:“方才你的随从说的是什么?”
元敬阳道:“讲起来这还与我能受封开国男有关联,衙内若是好奇,随我们一同去见狄门主吧。”
于是三人洗了手,又坐马车去了东城狄宅。进了内堂,狄万英兄妹已经在那等候了。
“怎么样了?”元敬阳问。
狄万英看见陌生人随行,略微迟疑了会儿。
元敬阳介绍道:“这乃是当朝参知政事的衙内史弥远,算是我的好友。”
狄万英放下心来,请几人落座,方才说:“几日前元兄弟帮忙抓获的暴雪坊职人移即,在我门人的连番问询下终于开口说话了。这抢夺御剑之事的确有他们参与,而雇佣暴雪坊的人正是已死的建康府通判黄子美。不过他还说了,这件事情应当另有主谋。”元敬阳忙问:“主谋是谁?”狄万英摇摇头道:“移即说他自己也不过是个跑腿卖命的职人,内情估计至少得分坊主才能知晓。”
“还得是分坊主,连点检都不知道?”禹边云深感事关重大,陷入了沉思。
只有史弥远听他们聊的摸不着头脑,几人给他简要叙述了一番在建康的经历,他才算知道个大概。“暴雪坊,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组织。”
元敬阳取笑道:“你不是消息灵通吗,怎么连暴雪坊也不知道?”笑完还是谈正事,他又让狄万英细说下移即吐出的讯息。
主管拷问的狄万杰便详细复述移即的话,另外还说出了自己的一些分析:由于当今朝中乃是主和派主持大局,而范成大曾经出使金国不辱使命,俨然是主战派的领袖级人物;虽说昔日北伐失败,但皇上内心仍然是希望光复旧土的,而范成大又在太上皇精力日渐衰竭,皇上收拢大权的节骨眼上担任了位高权重的知建康府事,不光是范成大,最激进的辛弃疾是被任命为知隆兴府事,主和派们因此感觉到了危机,所以才处处掣肘压制范大人,甚至干出了在建康辖地截杀禁军的骇人之事。虽说建康通判和都统都被杀死,但他们不过是这一系列事件中的小角色,背后真正参与主要谋划的,甚至可能有主和派大臣。
待狄万杰说罢,史弥远道:“这也不稀奇,黑白两道向来是共通的,有些明面上不方便做的脏活,往往会找一些没有案底的江湖人来干。做完之后,或弃或隐,没有原告没有被告,无法立案也无从查起,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狄万英思忖一番道:“看来暴雪坊在其中起到的主要作用是刺探情报及销毁证据。建康截杀禁军的那些阵亡厢军由于数目众多,不方便处理,所以才是直接由剩余厢军藏在了紫金山山洞里。”
史弥远摇头惊叹道:“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狄万英捶了下椅把道:“官是为了权,那暴雪坊自然是为了财。”
史弥远愤懑之意跃然现于脸上:“想不到啊,想不到,为了一己之私,竟能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只不过——”
狄万英忙问:“只不过什么?”
史弥远眼珠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他说道:“只不过事情不像是那么简单。”
元敬阳挠挠头:“啊,还不简单?我听得脑壳都疼了。”
史弥远忽地站起身,摇曳姿态,眉飞色舞道:“方才狄兄二人认为是朝中主和派为了压制主战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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