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养了几只信鸽?”这是李丹晨的最后一个问题。邢木瑶有些讶异,含混答道:“四只五只?”李丹晨眉头一皱:“怎么,训鸽子的人连自己到底养了几只信鸽都不清楚吗?”
“是五只。”
李丹晨冷笑一声,道:“我问完了,你走吧。”
邢木瑶面露委屈地看了看屋内的两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待邢木瑶走后,史霁风啧啧两声,摇头道:“李娘子,你不该那样怀疑邢娘子,她可是为了我们万羽堂差点连命都丢掉的人啊。”
李丹晨嗤笑一声,刚欲说话,忽地低吼一声“谁”,顺手将袖中藏着的一枚飞镖从木门雕花缝隙间掷了出去;紧接着从外面传来“哎唷”一声痛叫。二人抢出屋外,看见一个十岁的少女按住插着飞镖的肩头正欲逃离,却是骆庭光。
“好啊,原来你一直在偷听。史兄弟,把她绑了吧。”
史霁风有些犹豫,道:“她与此事无关,绑了不太合适吧?”李丹晨冷笑道:“她要是说出去就与此事有关了,即便堂主在这儿,他也会同意将骆庭光绑了的。”史霁风内心摇摆不定,不过最终还是同李丹晨一起将骆庭光捆上,丢在了大宅西北仓库隔壁的一间房里。李丹晨吩咐一个直属于她的堂众按点给骆庭光送饭,不在话下。
李丹晨掸掸手,冲史霁风道:“总算是将她安顿好了。现在我该问你几个问题了。”
“问我?”史霁风眉头一蹙,面露不悦:“此事明明是我告诉你的,难道你连我都怀疑吗?”李丹晨道:“史兄弟误会了,只因你昔日是六合枪社社众,与枪社众人均有交往,熟悉内情。”史霁风道:“原来如此,你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李丹晨颔首致谢,方才问道:“与你钱师兄一同投奔万羽堂的三个人,你可熟识?”
史霁风答道:“熟识谈不上,不过略有交往。”
既然有交往就好办,“那么这三人与罗邦彦交情如何?”
“恐怕要比同钱师兄的交情更深一些。”
李丹晨点点头,道:“难怪那三人被审讯数日,一字不招。说不准这几人就是罗邦彦安排好监视你钱师兄,原本打算等他将你以弑师罪名杀死之后,再将他也谋杀。如此一来,就没人知道与杨社主之死相关的事情了。”
史霁风见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摸摸脖颈,心有余悸道:“幸而遇上圣僧道济,将师兄点化,要不然我与他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李丹晨哂笑道:“那也不一定,算算日子,如果中间没有那些变数,你钱师兄寻到这里来,也未见得能对付得了堂主。”接触过的人都会了解到,元敬阳可是个刺头儿,不那么容易对付。笑完堂主,李丹晨又道:“目前那三人均被关在仓库,由钱兄弟及堂众日夜严加审讯,我估计他们就算那般信奉罗邦彦,也不一定熬得住日夜不休的。你将今日之事告知钱师兄,叫他做好准备。”
史霁风不解:“做好准备,什么准备?”李丹晨一句话就点醒了他:“难道你忘了罗邦彦早在一月前就来到平江了吗?”史霁风恍然大悟,忙告辞去找钱开山了。
钱开山听说了今日之事,同样大惊失色,焦虑片刻后方才冷静下来,道:“罗邦彦这厮真的阴险。元堂主等人都外出游玩了,现在唯有加紧防备,万一他真有那胆子攻来,也只有硬着头皮迎战了。”
史霁风道:“师兄所言极是,我马上叫人准备。”
原本就是游手好闲没活做的混混出身的堂众们听说可能要真刀真枪干一仗,纷纷摩拳擦掌,好生操练。
是夜,五只信鸽中的一只莫名其妙出笼飞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钱开山又按照日常流程,来到仓库换岗,让审了半天疲惫不已的堂众回去休息,自己来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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