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因而才有如今的——”
“别讲这些没有用的,我是来找回我的东西的,你就说还不还我吧?”纪姝很不礼貌地打断了他。
申怀礼一个几十岁的人,被个十几岁的唐突小娘子生生打断了话头,顿感不满。但为了维持自己儒士的形象,并未显在脸上。他说道:“不论小娘子来此所为何事,总得告诉申某姓名吧。”
“那好,你可要站稳了,我是岳州纪姝!”
与纪姝极为嚣张的态度对应的,是宾客们的狐疑。他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都表示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你们真是孤陋寡闻,我就是八——”
这次是纪姝的侍女扯了她一下打断了她,还拼命使眼色。
“有什么的?”纪姝嘴上还很硬,但气势已经消去了一半。刚才脑袋一热,差点就把不能说的给说出去了。
申怀礼比这帮宾客更加疑惑。他虽是儒士,却也练过武,和江湖上的人有过交往,但从未听过“纪姝”这个名字。他想或许是因为这个小娘子年纪不大,没什么名气。算了,不考虑这些了,申怀礼说道:“既然是不远千里而来,那就是客人,还请入座。来人啊,上茶。”
纪姝毫无坐下的意思:“没空喝茶,我拿了东西还得回去呢。”
这申怀礼也毫无替她查点名目c找到失物的意思,一直在用别的话题敷衍。
纪姝见申怀礼毫无诚意,又急又恼,忍不住上前几步,要贴近了说话。
但就当她离申怀礼五步的时候,左右闪出两个身着银色步人甲c手执骨朵的男子,示意不得再向前进。纪姝微微蹙眉,咬着下嘴唇,从怀里摸出一卷纸来,递给拦住她的男子,让他们给申怀礼看。
这两名男子便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背嵬双子,一个叫王煜个叫刘德,乃是开国子申怀礼的贴身护卫。这二人有个习惯,那就是无论寒暑,厚重的步人甲都必须穿在身上,以显威风。
申怀礼接过那卷纸,展开读了遍纸上的内容,顿时失色。他让王煜和刘德先退开,请纪姝贴近说话。
“此事当真?”
“绝对当真。”
申怀礼思忖片刻,道:“好吧,你们随我来。”
说罢申怀礼起身,不顾满堂宾客,引着纪姝一行人出了会客堂,穿过北面廊檐,走到了一处厢房前。刚踏进去,车夫小哥就被满屋的琳琅珠宝震慑住了,变得畏畏缩缩,生怕碰坏了什么物件,可偏偏他又人高马大,如此拘谨倒显得有些可笑。
申怀礼走到一排架子前,拖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紫红色锦盒,放到屋内正中央的桌上,打开后问纪姝:“你要的可是这件东西?”纪姝靠近看去,锦盒里放着的是一枚鹅卵大的水玉球,乍一看并不值多少钱。
纪姝点点头,有些讥讽地说道:“申门主,您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收啊。你可知道,你留着的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吗?”未等申怀礼说话,纪姝就接着厉声道:“我家祖产!”
申怀礼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都是哪儿跟哪儿?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哈欠。一名吊儿郎当的青年懒洋洋地走了进来。
“泰儿,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让你迎接客人的吗?”
“我让安弟接替我了。”
纪姝侧脸看去,原来这人便是先前进门后碰见的那个态度散漫的公子哥。
申怀礼赔礼道:“这是犬子先泰,礼数不周,还望见谅。”申先泰他大步走到桌案前,抄起装着水玉球的锦盒,语气轻蔑:“你刚刚说什么,你家祖产?你凭什么说这是你家祖产,可有证据?况且就算是你家祖产,现在却到了我家,你不得反省反省自身问题吗?另外,这破玩意我都瞧不上眼,你还特地从荆湖跑过来要,未免太劳师动众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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