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谈笑风生,拿着优渥的俸禄还不满足,再贪污腐败以权谋私,行祸国殃民之举,而你们却还被称为达官c贵人?可笑至极。你们这样的人,自崇宁以来,就从未间断过,我大宋从志取燕云到偏安一隅,全部归功于你们。”
赵彧知道此刻头顶周围至少还埋伏着四五个人,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听章公子把话讲完。
“侠以武犯禁,我算是清楚为什么了。”赵彧叹了口气,而后道:“反正我想见的人也见到了,儿女也认了我,我此生无憾了,你真要杀我不妨快些动手。”
章公子冷笑道:“快些动手?你可还有几天的耻辱没享用到呢!毒药也是要花银子买的,毒性还未彻底发作就要我一剑杀了你,岂不是让我糟践血汗钱?”
赵彧摇摇头道:“无所谓了,反正你要的人我也没法带给你,随你的便吧。”
“你这话是何意?”
“你要救的人,在两年前就死了。”
章公子忍不住咆哮,挥剑砍去。叮当一声,赵彧横拿着一柄断剑,眼瞧着星灵剑砍进左肩,锁骨被当场砍裂,他痛得脸颊肌肉无法抑制地痉挛起来。章公子怒视着赵彧发问:“你不是说任我处置吗,为何还要反抗?”
赵彧道:“因为你本应砍向另一个人,我没有硬吃这一剑的道理。”
另一个人,自然是沈玉璃了。可章公子明白,自己不是沈玉璃的对手,一对一单挑放一边不谈,光是潇湘社动员几十个训练过的社众,他就绝对吃不起。
“你不是自诩义侠吗?却也会恃强凌弱,借几无抵抗能力的我来出气。”
赵彧的嘲讽更令章公子气愤不已,气得他拔起剑欲再斩一击。赵彧不顾鲜血直流,轻笑道:“我承认,我是一个贪腐的人,身为赵氏宗亲还收受贿赂c以权谋私。可是过去几年刺配流放的那些蠹虫们之所以罪行败露,也有当时身为皇城司都指挥的我的功劳。现在我无官一身轻了,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当年辛弃疾在隆兴肃清乡社,杀人如草芥惹各层震恐之时,弹劾他和保他的都是我的人。善恶是非,没那么清楚的。”
章公子扬起来的剑愣是没有砍下去。沉默片刻,他收起了剑,对赵彧道:“你绝对算不上一个善人,但也不是个彻彻底底的奸佞。你可能,只是一个时时无奈的人。你走吧,纵然你是潇湘社的大管领,可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必要取你性命。”
赵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困惑不已。
章公子补充道:“两月前我让你服下的毒药确是精炼助情花与慢药复方而成的淫毒阴阳交欢丹。解此毒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服下特配的解药,连服三日;另一种办法就是剧烈运动,让脏腑与奇经八脉急速运行,以元气化解。我砍你一剑帮你放血也能一定程度上释放毒素。你现在唇色恢复如初,毒已解了。”
赵彧这才明白,自己被遛猴一样跑了半片树林,其实是对方预谋好的。不过他对章公子所说的“砍一剑帮助释放毒素”这一点是否真实还是存疑的。
章公子转身要走的一刻,赵彧叫住了他,问:“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能不能让我见见你的容貌?”章公子冷笑一声道:“你想多了。”言毕,章公子踩着一棵银杏的树干攀爬上去,随后便钻入了一片金黄之中,不见踪影了,唯有片片落叶证明这里方才有人经过。
待又多了处伤的赵彧回到岳阳园内院花苑,引得爱人沈玉玦的关切与心疼。不明内情的沈玉玦看见丈夫的伤口已经包扎好,算是松了口气,可她依然免不了又责骂了非要让丈夫出去办事的沈玉璃一通,然后才让他们谈正事。
沈玉玦回避之后,赵彧看向有点愣神的沈玉璃,感慨道:“岁月真的会改变一个人,想不到婉妹的性情变化这么大。”沈玉璃回过神来浅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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