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琪一听这话,背上发出一阵冷汗:你玩真的居然不提前说一声,老娘差点死了都不知道!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李天师和赵英琪这一场对练,既热闹好看又有高超的技巧,唯独时间太短了点,两弹指不到的功夫就分出胜负,让众人看得是意犹未尽。
“这是十年难遇的机会,今天让大伙儿开了眼界,你们可得好好钻研,不得马虎对待,明白吗?”元敬阳也把平重衡教的话运用起来,唬住了这帮堂众,而后他便叫李天师c赵英琪等校对剑谱了。
“有些还是有错误,比如这里c这里还有这里四处地方。”
元敬阳在旁边看着他们研究剑谱,不禁问道:“天师您怎么就知道这几处有谬误?”
李天师笑道:“不瞒你说,我曾亲眼沈玉璃的父亲演练过全套剑法,而且我还知道原本的剑法后面应当还附有张天锋所会的《丁氏狂刀》。”
“还有刀法?那天师还记得刀法什么样子吗?”因为平重衡目前正在改进疾光刀法,元敬阳对此产生了兴趣,想着如果能把不同流派的招式融合起来,会不会更强。
但李天师接下来的话让他失望了:“那我哪儿记得啊?我又没有房氏一门的记性。”
“唉,那就遗憾了——”感慨完,元敬阳忽然觉得耳朵好像听到了别的什么东西,问:“房氏一门的记性,什么意思?”李天师年纪大了,见多识广,显得好像司空见惯一样道:“成都房氏,每隔几代就会出一个过目不忘c过耳不遗,记性奇佳的人,你不知道吗?”元敬阳道:“我过去不知道成都房氏,但我这儿应该真有两个成都房氏的人。”
李天师轻描淡写道:“你说房忠恕和房南秀啊,他们离开成都府路最早就是老朽安排的。”
元敬阳不禁瞠目结舌:原来推动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你啊!
李天师多大年纪人了,一眼就看出元敬阳的心思,耍起了脾气嗔道:“不乐意啊?送你两个宝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捡没捡到宝不知道,反正史兄弟是捡到宝了。”和李天师侃了几句,元敬阳又问赵英琪:“赵大娘子,你自觉你与沈玉璃比谁更胜一筹?我问你是因为我感到你比章公子似乎还要厉害一点。”
赵英琪摸着下巴分析一会儿,道:“我从未与他交过手,说不准。但就那一次与他的伯父张前辈交手的经历来看,我估计比他要差一个层级;因为那次与张前辈战成平手,还有当时几个同门先耗费了他一些功力,而且我硬吃他三刀,还是有些勉强的。潇湘社的人宣称社主高过张前辈,如果他们所言不虚的话,我应当是不如沈玉璃的。”
元敬阳不免失望,暴雪坊内应当高手如云,却想不到第一剑客亲口承认不如沈玉璃。他失望归失望,还很周到地害怕赵英琪也泄了志气,宽慰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也不见得就是最厉害的。还别说,我感觉有一个人的武艺就能比他更高深。”
其他人忙问是谁。
尽管已经时隔多年,但每当回忆起那天的事情,元敬阳还是总会蓦然面露惊恐神色,心有余悸。他缓缓说出了那人的名字:“辛弃疾。”
上饶,带湖新居,剑舞破空声急促又悦耳,一位中年人正挥汗如雨。
“爹爹,天凉了,出那么多汗,小心伤风。”站在门口的少女劝告父亲。
一套龙腾虎跃般的剑法练完,辛弃疾方才收剑入鞘,丢给女儿。辛俪摇摇晃晃抱住了剑,正要收回屋中匣内,却遥望见下方田地见有四五个人迤逦而来,她便指着道:“爹爹,你看有人来了。”
辛弃疾一边拿着刚腾热的毛巾擦汗,一边朝女儿所指方向看去,摇头道:“不认识。你不妨猜猜他们是做什么的?”辛俪道:“我猜他们是请爹爹出山去临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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