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诸葛策叫人速速磨墨c准备纸笔,他要赶紧飞鸽传书,提醒大庄主要注意危险。然而他的信鸽还没放出去,外面的信鸽就先进来了。
诸葛策听见院内葡萄架上鸽子翅膀的扑棱声,问庄丁:“哪里来的?”
一名庄丁拨开葡萄藤,让出点空隙,放鸽子进来,看见鸽子左腿上绑着蓝红白相间的丝带绑腿,疑惑道:“奇怪,是乾庄的鸽子。”
诸葛策道:“给我看看。”庄丁忙取出信筒内的字条递给他。诸葛策接过来打开一瞧,纸上写着:六月六八庄齐聚轮换图纸。
前文说过,八卦庄自打祖宗辈就定下规矩,八卦庄八庄,每庄除自身外,拥有另外一庄的地址图,每三年和其他庄轮动交换一次。在这种规则下,任一分庄庄主想了解到全部其他七庄的图纸就需要整整十八年时间,而每庄庄主基本上二十年就该换代了。所以通常情况下,没有一庄是能对其他分庄的情况完全了如指掌的,甚至连对方庄上除庄主外有哪些人都不清楚。但只有一个日子除外——那便是每三年一次的集会。每到集会,各庄庄主及其他重要成员都会出面,除了监督地图移交程序,就是坐在一块儿打牌喝酒扯闲天,顺带着交流一些学术文化。
自从八卦庄迁到荆湖以来,集会一直都定在六月初六。而此次的集会地址,按照先前说好的,应当是定在江陵府荆州现场。
诸葛策正不知该怎么用最简略的语言解释巽庄发生的事情,恰好乾庄的信鸽来了,他二话不说,将乾庄发来的字条撕成两半,一段三分之一段三分之二,这种撕法是表示有危险,难以言明,望早做准备。撕完后,诸葛策将纸重新塞在信筒里,给鸽子喂了食和水就立刻将它再度放飞出去了。
给乾庄的信息算是发出去了,但事情还没完,诸葛策仍旧写了稍微详细些的短讯,不过这回是寄往鄂州府城,送去木兰居的,意在告知沈玉璃:盟友有难,速思对策。
办完了这两件事情,诸葛策稍稍松了口气,他刚准备好好歇会儿,却才想起来宅子里还有个老道。
此时的李天师,正因昨日醉酒呼呼大睡,都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被庄丁缴了武器,扒了道袍,捆好了扔在柴房的干草堆上。估计是觉得不太好翻身,日上三竿的时候,扭了好久的李天师终于醒了。他醒来第一句也不是求救,却是招呼庄丁给他拿只尿壶。
“尿喝多了酒特别多。”李天师舌头还有些发木。
“您还醉着呢?”
曹志拿这个浑老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向诸葛策求助。
诸葛策叹了口气,说:“你们庄上有多少钱?你敢动他一下吗?他都是行将就木的人了,就算杀人放火官府都可能会轻判的,你能拿他怎么样?先好吃好喝供着吧,看住了别让他再搞出什么是非就好了。”
曹志长大嘴巴:“啊?二庄主,这——”
诸葛策喝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没听说过吗?这什么这,这是送你一宝贝好吗?再者说了,本就是你巽庄把他引进来的,还能让我坤庄接盘吗?”
隔着窗户里面李天师一边撒尿一边称赞道:“娃儿说的太对了——小曹啊,昨晚吃得太好了,今日午饭就别太丰盛了,我上年纪怕积食,记得给我多准备些瓜果消消食啊。”
所谓兵贵神速,莱恩和沈玉璋的几个手下按照地图指引,正在野外策马飞驰。马四条腿,比人快多了;然而四条腿和两只翅膀的比起来就差远了。他们一行人并未意识到,头顶上划过去一只白鸽。如果白鸽飞回了乾庄,那么地上的这一群人估计都活不成。然而,这只白鸽永远飞不回乾庄了。
与此同时,黄石镇四大营营寨里,除了执勤的哨兵,根本没剩几个人。而在营寨外潜伏盯梢的几名潇湘社社众,早已气绝身亡。至于四大营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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