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辞从不是沉得住气的性子,方才听闻秦承决在营中遇刺,只微微怔了片刻,便挥手撩开车帘,不等车夫反应过来,她便跃下马车,直往官兵把守的营地大门跑去。
“小姐,小姐,你这是!”那车夫本想上前拉住洛裳辞,仔细一琢磨,却又觉得此处本就是疫情集中的地方,这位洛小姐又身染瘟疫,他若上前阻拦,岂不容易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是以,那车夫只在原地喊了两声,并没有什么实际行动。
暗笑这堂堂一个大男人竟胆小如鼠,洛裳辞也乐得无人阻挠自己,三两步蹦到了大营门前。
自打离开丞相府,她就在马车内将自己脸上画的“特效妆”如数卸掉了,下了车更是活蹦乱跳,与常人无异,甚至更显得健康活跃几分。
这营地原本就不对未曾感染瘟疫的人开放,现下又是紧急时刻,洛裳辞刚上前两步,便被两个守门人紧握的长枪拦住了去路,“这位姑娘,这里是灾区重地,里面尽数是感染瘟疫的病患,你可不能进。”
“车夫,把我爹的信拿上来!”
洛裳辞并不惧那寒芒闪烁的缨枪,反而扬了扬头,命令道。
那车夫虽说不敢靠近,却更不能违抗洛年忠早已交代过的嘱咐,只得恭恭敬敬地将那信封呈了上去。
“这是”
官兵望着信封上“三皇子亲启”字样,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犯了难。
却见洛裳辞背着手道,“这封信是我爹,当今丞相洛年忠写给三皇子殿下的,我府上的丫鬟感染了瘟疫,今日就让车夫送我们二人前来营地接受治疗,怎么,你们就这么为三皇子办事,将前来治病的人拦在门外么?”
“现下营中动乱,三皇子遭遇袭击,此刻还没有找到,因此不能开门,只要三皇子下令,我等立刻开门,让您府中丫鬟进去。”守卫抱了抱拳,“不过姑娘你和车夫,是不能靠近这里的。”
“我不靠近这里,三皇子怎么办?”洛裳辞不忿地瞪了他一眼,“你可知道我是谁?”
“属下不知。”
“我是他夫人!”
站在洛裳辞身后的车夫也不禁面部抽搐,他原本还奇怪这二小姐怎么忽然之间变得活蹦乱跳,脸上也没了骇人的血点子,却不成想她竟语出惊人,声称自己是秦承决的夫人。
虽说在丞相府一直处于下等地位,车夫张平并不了解府中的弯弯道道,却也晓得这位二小姐对于太子秦淮渊情有独钟,但也没有这么直白地说过,只暗地里款曲相通,义无反顾地帮他做事。
怎么到了如今,她又成了秦承决的夫人?
难不成是太子又有了什么新计谋,让二小姐傻呵呵地献上美人计?
车夫摇摇头,也懒得质疑洛裳辞瘟疫的症状为何消失,更对秦承决遇刺之事不感兴趣,他只想将小姐和丫鬟送进大营,也好回去交差。
因此,张平跟着附和道,“官爷,你就开门让我家小姐进去吧,若是小姐今日送不进去,只怕我家老爷心神难宁,这封信也的确是丞相亲笔所写,现在开门放了一个人进去,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说的没错,我家车夫是老实人,不会扯谎的,若是你们实在不信,等到时候问问三皇子,或是问问他身边见过我的侍卫,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洛裳辞也进一步说着大话,“你们放心,若是有什么事,我都担得起,你只要将我放了进去,承决见到我心中高兴,更不会怪罪你们了。”
这两个守门人也算警惕,蹙眉打量了洛裳辞一会儿,虽然不曾见过她,但这位小姐衣着华贵,容貌妍丽,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竟敢直呼三皇子名号,一定来头不小,就算不是跟三皇子拜堂成过亲,怕也是有什么情意所在的,再加上洛年忠的信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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