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当看到秦承决对洛裳辞有些兴趣之后,黎靖远很高兴,自己虽然一直跟在殿下身边,但毕竟是属下和兄弟一样的存在,和女人终究是不一样的。而秦承决现在的冷情和生人勿近,多半也是因为他身边没有母妃,从小到大接触的女子只有秣陵公主,因此多了些冷傲,少了些柔情。
洛小姐那个人,动若脱兔,说的话都很有意思,偶尔有些无厘头,黎靖远觉得,她身上的这些特质,正是秦承决最缺少的。
而秦承决呢,现在心中也是一团乱麻,之前洛裳辞郑重其事地说什么要以身相许,他表现的十分淡然,并不是真的不动容,而是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样的感觉。
小的时候,他最亲近的女人便是母亲,长大后,是妹妹秣陵公主。
母亲已然离他而去,妹妹也体弱多病,皇上早有心思送她去西凉南疆等地和亲,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失去她了。
这个世界对女子太不公平,而自己身边的女子,又都尤其可怜。
是以,他从来不近女色,并不是毫无那方面的需求,只不过担心走得越近就伤得越重罢了。
可是这个洛裳辞,他承认自己被她身上的一些优点所吸引,也好奇一个人为何一夕之间有了这样大的改变,但这并不能代表喜欢,更不会是爱。
他连自己都不爱,又该如何去爱别人?
秦承决被派去西北平乱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千家万户,洛裳辞知道后,在花园里看鱼的脚步一滞,随后将手里最后的一点馒头块撒入池中,带着元香去不远处一个小凉亭坐下。
“我明明知道,他身为将军,赶赴沙场什么的再正常不过,可为何我这心里就是放心不下,总担心他会出事呢?”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向元香询问,洛裳辞看着自己手上的掌纹,还有这些日子拉缰绳留下的茧子,忽然便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他对自己的示好不为所动,明明就应该就此再无乱七八糟的想法,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只为他担心,盼望他能早日回来。
只要知道他是平安的,那样也好啊。
“小姐,你和三皇子在赈灾营就建立了友谊,你本就是个重情义的人,后来又在马贩那里相遇,担心他也实属正常,明日三皇子领兵出发,会在城门处和京中百姓和文武百官告别,你若想去,我们就去看看呗。”
元香打着算盘,颇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骄傲。
只听洛裳辞闷闷道,“我被爹爹禁足了,这区区的七天,西北的鞑子也真够可以的,就不能等我解除了禁足再动乱吗?”
“战争不等人,自然也不会等着小姐你解除禁足了,之前我没想到这一点,的确是有点不妥,不过若是小姐不能去的话,元香可以代替你去送送三殿下,可我与他不熟,想必见了我也认不出来,又因为我身份低微,只怕也挤不到他面前去。”
元香说着,再看洛裳辞,只见她瘪着嘴,“我都不能去送,你去送他,这不是让我嫉妒呢吗,算了就算目送他离开,也难以解得了我心中那百般纠缠的疙瘩,也就算了吧,等他凯旋而来,我亲自去城门外接他!”
“这样倒也不错,反正殿下离去之后,每半个月都会传来一次战报,小姐可以去姥爷那里打听打听,就知道三殿下是否安全了,不过啊,他是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西北鞑子虽然凶猛,但是头脑简单,人数也少,想必不会是我们庆阳几千精兵的对手。”
“但愿他能照常发挥。”洛裳辞托着下巴,又道,“唉,反正我也出不去,还是不多想了,省的越想越给自己添堵,来,你教教我绣花吧!”
“怎么了,小姐要亲手绣一个什么送给三皇子嘛?”元香扑哧一笑,语气里充满了调侃。
只听洛裳辞啐了一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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