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了半天,秦淮渊,江古良二人才带着被装扮得跟蛋糕一般的江絮儿出现。
虽说江絮儿打扮的十分隆重,洛裳辞却注意到她脸上盖着厚厚的粉,显然是方才哭过了,为了掩饰什么才打扮成了这般。
也真是可怜极了。
心中想着,洛裳辞也不看她,只低下头吃着自己的排骨。
却是洛年忠拍了一下女儿的头,“别只顾着吃,江小姐出来了,你说什么也得好好看看她才算尊重吧?”
“哎呀,爹爹,你这就不懂了,你看江小姐的神情,她现在一定不想被盯着看,更不想被我盯着看,我还是低头吃我自己的,她兴许心中还能好受些。”
反正江絮儿又不知道自己已经“移情别恋”到了秦承决身上,恐怕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同病相怜之情。
仔细想想,女儿这么说确实也有道理,洛年忠不再管他,只跟江古良和秦淮渊寒暄了几句,继续埋头用饭。
待得宴席差不多该散了,已经是辰时有余,自然也就无人再听秦淮渊他们讲话,纷纷以各式各样的理由告辞了。
而江絮儿则是面无表情地在椅子上坐了半天,更是水米未进,无论秦淮渊跟江古良与她说什么,得到的都是无声的回应。
“江小姐今日太不懂事了,这么不顾全大局,日后可怎么办?”
还想当太子妃,想当皇后呢,就她这样的性子,能成的了什么大事?幸亏自己没有真的求娶她为妃,否则日后肯定是一大祸害!
秦淮渊一边抱怨着,说出的话,也甚是难听,江古良听着听着,便有些忍无可忍,“殿下这话说的实在有些过分了,絮儿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又是女子,怎么会懂朝政上这些身不由己的事情,让她嫁给三殿下,她觉得委屈,那委实是人之常情,我想太子殿下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将心比心呢?”
“将心比心,我和她将心比心了,谁和比心啊?”秦淮渊没好气道,“这次她必须嫁给秦承决,无论如何反抗都是无用之功,你也不要再为她说话了,不懂事就是不懂事,难道还打算绝食抗衡,让我心软么?”
这就是真实的太子殿下,何其无情啊?
江古良心中想着,更是为自己女儿的一片真心感到不值得,却看秦淮渊的表情,已经是怒火中烧了,他也只得认怂,不敢进一步反驳,好声好气地送走了太子,才转身去顾及一旁受了委屈的女儿。
其实这位江老先生,才真是最为难的啊。
江絮儿今日还是真是颇有些惹人怜爱,想必是哭了很久。洛裳辞身在马车之上,这么想,却觉得秦承决这次不来赴约,有些驳太子殿下的面子,但是转念一想,这二人本就不和,秦承决从来对秦淮渊也没有什么号声气,今日这事儿并不稀奇。
只是,秦承决究竟会不会真的娶了江絮儿为妻呢?
明知事情已成定局,洛裳辞却还是总抱着不该有的希望,想着秦承决能鼓起勇气,抗旨不遵。
可是抗旨不遵,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娶一个兵部尚书的女儿,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他既然那么聪明,也能分得清孰轻孰重。
真不知道自己给出去的那一封信有什么意义,典型是不认命的表现,说不定秦承决看了之后还觉得可笑,现在已经揉搓成团进了垃圾桶了!
他向来是个随性的人,而自己,似乎也不是他的特例。
越是这样想,她便越是伤心,最后只能随手拉过车上的陶瓷马把玩起来,才能稍微将思绪拉开一点。
原本认为是大局已定,第二日洛裳辞就等着听秦承决和江絮儿的婚期了,还想着给她们送一块鸡血石作为礼物,以表自己的一番心意。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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