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的眼睛啊……呜呜,我的喉咙啊……呜呜,我的脑袋怎么这么疼大哥,晚上还要跪经,我可是实在撑不住了。”朱任在那里可怜巴巴的哭泣着,加上他那破烂的丧服,彷佛桃子一般的眼睛,含糊不清的嗓音,就好像快要死掉一般。
强悍坚韧的朱僜也是坐在板凳上发楞,他的脑袋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哪怕是他内力再强,毕竟还是血肉之躯,用脑袋瓜子撞碎了两丈方圆的所有地砖,他的脑袋也承受不起了。呆滞的端起面前的茶杯,他也不顾是刚刚冲上的滚开的开水,就这么一口吞了下去。过了很久,朱僜才低声说道:“大哥,我的脑袋里面怎么总是在响我,我也不行了。”
朱僖张大着嘴巴喘气,露出了肿大的舌头,他无力的摇摇头,用嘶哑的嗓子说道:“不行,第一天,总要做个全套出来,明天我们可以称病,都不去参加那祭奠大礼了,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们刚来,而且刚才的表现很好,一定要坚持下去。”朱僖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神清气爽,坐在旁边磕瓜子的厉风和萧一,长叹了一声:“我们要表现得越有孝心越好,同时还要好好得巴结奉承一下那朱允玟,不然,恐怕我们还真的要在应天府养老了。”
厉风吐出了两片瓜子壳,右边大腿翘在了左腿上轻轻的晃动着,他盯着屋顶处露出的一块雕金图案说到:“诶,这皇宫还是大手笔啊,所有的花纹图案都被白色绸缎给包裹起来了,就是肯定有太监偷懒,否则这里怎么露了一块……嗯,要说称病请假,倒是很容易的。二殿下内功高深,随便把自己的脉搏弄得乱一点,彷佛要死掉一样,保证就不用参加那祭奠了。殿下和三殿下么,任大哥他们手上有密药,可以让人假死半个时辰,到时候吃一半的分量下去,倒也可以瞒过那太医官了。”
朱僖的精神立刻就上来了,他卷起了袖子,笑道:“这样可好,我们先把今天撑过去,好好的让别人看看,然后么,我们就可以演戏不出了。反正今天已经哭晕了十几个大臣,到时候倒也不怕他们在背后说我们,我们起码还比他们多撑了一个晚上,是不是”
他很是认真的看着朱任,喝道:“老三,不管你能不能撑住,总之今天晚上你要好好的表现一下。哪怕你真的晕倒过去了,那也是最理想的事情……哼,大哥我一点武功都不会,都还强撑着,你起码武功比大哥强十倍吧抢劫民女的时候,你武功厉害得很,现在就要给我拿出那份狠劲来……至于老二么。”
朱僖端起茶杯,贪婪的把杯子里面所有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说道:“老二你今天实在是大出风头,做得实在是漂亮。现在那些大臣谁不在说我们燕王府的三位世子孝心感天动地的尤其你看那几个京师的领军将领,看到你撞击大殿柱子的那一下,脸色都变了。这正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文官要说我们的好处,武将心里就要掂量你的厉害,真正的是件好事。”
这是朱僖这辈子第一次称赞朱僜。朱僜也有点楞了,他只能端起茶杯,虚做了一下喝茶的动作,然后含糊的说了几声,到底说了些什么,他自己都没弄清楚。
朱僖用扇子拍打了一下手掌,看向了厉风:“厉主管,你看,允玟那小子,会不会对我们下黑手啊”
厉风冷笑:“他不敢,要是他敢下黑手,那就是逼得王爷造……那个反了。皇太孙没这么傻,他身边的人也没有这么傻。不过,要是我是那什么方孝孺,我会要皇太孙下令,叫几位留在京师陪伴他的。妈的,当初怎么不一巴掌把那方孝孺的脑袋给开了”
朱僖叹气:“那时候么,也就是害怕引起天下士子的激愤罢了,可是现在想想,还真不如一刀宰了他。反正那时候现场的人都死光了,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现在留下方孝孺,他肯定猜到是我们燕王府对他的祖父下的手,他还有不算计我们的么唉,倒是麻烦。不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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