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除了冷言要品尝冰镇蛋蛋的冰凉入骨无法入眠之外,还有一个少年同样无法入眠,那便是冷星河。
星河此时只觉得自己被石膏包裹的手臂如同万蚁噬体,奇痒难忍,不知何故。
于是,星河便顾不上族老曾经的告诫,将缠绕在手臂上的纱布及其石膏给予一一清除。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星河发现他的手臂从外观上看已然痊愈,只是手臂上面还有遗留了一些红色的奇怪斑点,拆除这些包裹之物后,手臂上的奇痒锐减。
星河口中却自然而然的嘀咕着:“这族老的医术实在是高明,这么快就能让我恢复过来。”
星河试着活动了下手臂,曾经的疼痛感早已消除,手臂内的骨骼好像从来没有断裂过似的,早已恢复如初。
带着这么奇怪的疑问,一个少年怎能轻易入眠?
一夜之后,星河带着朦胧的睡意被冷不凡从破落的木床上给叫醒了过来。
“快醒醒,做为奴隶千万不能迟到,不然后果会严重的。”冷不凡义正辞严的说道。
星河只好带着睡意跟在冷不凡身后,先是随意的糊弄了几口白米稀饭,然后赶去学堂。
当赶到学堂的时候,星河发现很多学员都恭恭敬敬的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好像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冷言。
直到打听,星河才知道,原来冷言正在帮助自己打扫整个家族的清洁卫生,这说明了并非奴隶天生比其他人更笨,而是因为更多的事物拖累了自己前进的步伐,从而导致学堂中的奴隶大多各项指标不尽人意。
星河忍住心中的想法,窃喜到自己手骨的折断,看来还是挺值的。
很快昨日那个熟悉的老者再次踏进了学堂,不错此人正是冷越。
不过,大伙却有些失望,今日这样的大事,族长竟然没有参与进来,因为他们想在今日的表现中大放异彩,吸引族长的目光,更是希望能够成为族长的亲传弟子,那么族长的迟迟未到说明了什么?难道不看重这一届的每一个学员?
因此,大伙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低落,不少学员垂头丧气。
实际上并非如此,而是因为冷越把族长给支开了。
因为在冷越看来,整个家族唯一能够与自己实力想抗争的便是族长冷韵,要是他发现了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天才少年星河,那还了得,肯定会与自己争个鱼死网破,倒不如用点心思,把早已联系就绪的鱼城第一有见识的智者——纳兰尚可,见面就定在今日,然后好说歹说把族长支去,那么徒弟的问题不就没人与我相争了吗?
的确,此时的冷韵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怀里揣着从黑漆棺材上面拓印下图画的白纸。
今日一早,冷越便告诉冷韵,纳兰尚可安排就绪,就在今日上午十分,而且还告诉他,其中可能有重大秘密,话语中很是隐晦。
冷韵越想越是觉得奇怪,这个家伙平日里跟自己总是斤斤计较,今日怎么会如此好心?
既然想不通,那么他就不用想了,总之到了那里自然便会知晓其中缘由,于是坐着家族中唯一的一辆两匹黑马牵引着的马车径直向城主府驶去。
在宽约十米左右,铺满平整的青石板街道上奔驰的马车,偶尔有一二个小小的颠簸,穿过几条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就来到了鱼城的城主府邸。
在城主府仆从的带领下,很快见了鱼城中传说的第一智者——纳兰尚可。
这是一个老者,年愈七旬,皱眉蹙额,一头银色的长发披肩,双眸炯炯有神,戴着只有一个镜框的特别眼镜,在偌大的一个鱼城算得上是个人物,他最擅长的便是知识渊博,见识不凡,很多家族成员遇到奇闻趣事便会向他请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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