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趁着夜色,星河便从自己刚刚分配到的单独寝室偷偷的溜了出来,径直向冷越族老的住处走去。
再次来到那个充满沁人心脾芬芳之地,星河顿时觉得心情愉悦了不少。
回想起昨日帮自己治疗手臂的情景,族老的专注与疼惜显露无疑,自己怎么可能远族老而亲族长呢?星河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揣着忐忑的心轻轻的叩响了冷越的大门。
‘咚c咚’随着一阵密集的敲门声传入,漆黑的大门在‘吱嘎’声中缓缓开启,一脸微红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一阵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原来冷越正在家中独自饮酒,希望借酒精来麻醉自己内心的伤痛。
星河见状好像内心深处被狠狠的揪了一把,很是难受,他使劲的挤出笑容,轻声说道:“师父,我学习法术来了。”
冷越带着醉意声音模糊的喊道:“谁是你师父?我可那没福分,不会是冷韵那老儿现在事务繁忙没空传授于你吧?”
说完,冷越带着沙哑的声音笑了起来,声音很是难听,但是听在星河的耳中很是难受,他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调解话,竟然让他变成这样。
星河急忙识趣的冲进了屋子,在里面胡乱翻找一通,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泡好了一杯敬师茶,规规矩矩的将茶水送到冷越手中。
见到星河如此识趣,冷越心中的怒意渐消,轻笑道:“你想毒死为师吗?”
原来星河在冷越家中翻找茶叶的时候,难以找不到一二,于是便将他家中一盆艳丽香气芬芳的花朵泡在了水中,并且送了上来。
“这种花颜色鲜艳大多呈现鲜红,有很浓烈的香气,名曰毒兰,是一种有名的毒药,不过事物总有两面,它亦如此,可以作为治疗肚子疼痛的辅助药材。”冷越接着解释道。
星河特别是听见他先前自称‘为师’两个字的时候,顿时喜上眉梢,后面的解释瞬间都被他给过滤了,因为他已经知道冷韵冰释前嫌了。
星河决定趁热打铁笑脸相迎解释今日之事:“师父,今日之事我在这里先给你道歉了,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冷韵贵为族长,总归要给几分薄面,不便拆了他的台子,于是便有了计策,我表面上是尊他为师,而实则仅仅给他扣上师父的帽子拜你为师才对。”
冷越一听此话先是吃了一惊,接着问道:“此话怎讲?”
星河继续解释道:“这些天师父对弟子的照拂弟子怎会不知?与族长相比弟子更亲近于师父,瞧,我虽拜族长为师,但一有空闲,却找师父学艺,这难道看不出来吗?”
星河在称呼中把族长与师父两个词语撇得干净,并口声声的称冷越为师,这嘴巴甜得简直如同抹了蜜糖一般,至少让后者很是受用。
冷越一听此话,顿时恍然大悟,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堂堂一族之智者,竟然不知学生之用意,心中充满了惭愧,但更多的却是惊异,能收到如此优秀学生,此生别无他求。
“你来找我不仅仅是为了一个解释吧?”冷越醉意渐消,思绪也更加清晰,他可看出了些许门道。
星河恭恭敬敬应道:“师父明见,弟子今夜拜访原因有二,其一便是解释今日之事,其二希望师父能够指点弟子一二,以备不时之需。”
冷越笑意十足:“不会是那个冷言又找你麻烦了吧?”
星河挠了挠脑袋瓜子,笑道:“古语有云,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
“这是哪个古人瞎编的话?”
“我编的,呵呵”
“你也算古人?”
“算是吧?”
一师一徒二人在一问一答和谐欢快的嬉闹声中合上了大门,屋内灯影婆娑,带着淡淡的赤色灯辉,照亮了整个算不上奢华的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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