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什么让他松一口气,还不是说你……”吕氏笑道。
话说了一半,卢少业却是抢先道:“我与夫人商议,你我相识年数不短,各自年纪也不小了,这亲事也该订下来了。”
“正是。”吕氏脸上笑意更浓:“方才我们正在说此事,你就回来了。”
这让沈香苗顿时猝不及防,脸上的笑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好端端的,如何说这些?”
“人生大事,如何不能说?”吕氏道:“婚事可以往后拖,亲事到是可以先订下来,如此也算是妥当。”
两人来往名正言顺,且沈香苗这样好的姑娘,往后来提亲的人必定不少,先前的苏家就是个例子,往后若是再有人来,便是可以以订下亲事为由,一并推了出去,且订下亲事的人,再也不会有人盯着不放了。
吕氏的这些意思,沈香苗也是明白。
且忽的听到卢少业说起订亲一事,心里头也是一暖。
骨子里具备现代人思想的沈香苗,虽说是看重感情,对这些礼节类的东西不甚在意,但话又说回来了,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愿意给心爱之人一个郑重的承诺与盛大的婚礼,从前卢少业说京都之事未平,凡事尘埃未曾落地,不敢轻易许诺,沈香苗虽能理解,但心里头到底是觉得有些许的失落。
现在见卢少业如此,晓得他也是一心一意为她的,这让她心里一阵的欢喜。
但欢喜归欢喜,任何美好的感情,都需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沈香苗看着卢少业,迟疑道:“那你那边……”
“不妨事,订亲而已,不到处宣扬,到时候,只和姑姑言明便好,他们此时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卢少业解释道。
既是卢少业如此说,沈香苗便也就点了头:“既是不影响大局,那便……”
“那便这样订下来吧。”吕氏道:“既是你父母不在,姑母又是不便出面,订婚之事也就一切从简便好,不必有太多繁杂礼节。”
“是。”卢少业应下,微微侧头,看着沈香苗温柔一笑。
沈香苗同样嫣然一笑。
此事说定,这婚事便也就很快订了下来。
卢少业当场写下了婚书交于沈香苗,更是将腰间的那枚羊脂白玉玉佩解下来,递给了沈香苗:“我这是我卢家家传玉佩,我便交于了你。”
以家传宝玉为聘,的确是可见其决心,沈香苗心中一暖,将玉佩收了下来,但随后却又有些苦恼:“那我,该送你什么作为交换的信物?”
论起来,沈家没有什么家传的宝物,而她更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虽说有一身的好厨艺,但也总不能用吃食来当信物吧……
“有啊,你不是已经送给我了么?”卢少业笑道,晃了晃手中那个香囊。
那个针脚不均匀,竹叶活像是鸡爪子一样的,香囊。
“这,不好吧……”沈香苗顿时微红了脸颊:“这个香囊,做的不好……”
“哪里不好了,我瞧着是极好的。”卢少业笑道,十分坦然,重新揣入了怀中,又笑道:“我是极想佩戴在身上的,可一想到每日走路总是碰到,在衣裳上磨来磨去,总会变旧,既是你的心意,若是损坏了那该如何,我便仔细保存,待回去之后,放在枕边,日日瞧着。”
心爱之人送的东西,怎么瞧都是好的。
沈香苗明白这个道理,也能理解卢少业的心思,便不再推脱,只答应了下来:“那好吧。”
“订亲这样的大事,即便是一切从简,可家中也是该热闹一番的,晚上便接了铁蛋回来,摆上一桌的宴席,算是庆祝庆祝吧。”吕氏提议道。
“是,夫人说的极是。”卢少业点头道。
说话功夫,沈香苗便唤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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