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满是气急败坏的样子:“哼,废物!”
这哥们满脸的委屈,虽说不敢还嘴,却在心里说:“局座,人家不接您的电话,怎么我就成废物了?”
“先等着。”
国安张局骂出一句废物后,好像也觉得这样训斥手下有些过了,气咻咻地说了句,看向站在旁边,遥望着大海那边的吸烟的荆红命,干咳了声:“咳,荆红局长,你手下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啊,连我的电话都不理睬。”
“那是他们不懂事,张局别怪,是我教导无方。”
荆红命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
他就说了这句话,接着就继续吸烟,好像接下来就没他的事了。
张局嘴角勾了下,看向了旁边的王玉林。
军情处的老大,此时正蹲在沙滩上,聚精会神看着一只螃蟹挖坑,要把自己淹埋起来。
每当螃蟹快把自己埋起来时,处座就用拿手机,把它从沙里抛出来。
然后,继续看它惊慌的挖坑。
就仿佛看螃蟹挖坑,是处座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旁人勿扰。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人啊,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也不答应段老的要求了。
唉。
张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指望处座和他一起劝说荆红命,抛弃段香凝是段家的家务事,他们外人最好不要管了的事,还是别指望了。
他唯有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快步走到荆红命身边,和他并肩而立,拿出了香烟。
海的对面,就是南韩。
李南方和段零星,段香凝三个人都是从这边“偷渡”过去的。
估计三个人偷渡,是这边海峡两岸偷渡史上,最保险的一次了。
压根不用担心海关盘查。
“来一颗吧。”
张局拿着香烟,递给荆红命。
荆红命看都没看,竖起了右手。
他的右手食c中二指间,还有半截香烟。
暗红色的烟头,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显得格外亮。
在海风的吹拂下,燃烧的也格外快。
就像某个人的生命。
“再接一颗。”
张局有些坚持,非得让荆红命接一颗。
荆红命沉默了片刻,才看向他,伸出了手。
他没有去拿烟,而是去拿张局手里的手机。
张局脸上浮上了明显的抱歉神色,低声说:“如果我们三个能坚持已见,也许就能改变什么。”
“不用了。”
荆红命神色平静地说:“其实你先前所说的不错,我们没有权力干涉别人家的家事。就算我们再看不顺眼,觉得对她不公平,但也不能擅自插手。毕竟,无论谁坐在那个位置上,要想保证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也要这样做。”
“是的。”
张局点了点头,把手机交给了荆红命,低声说:“段老心里,应该也是很难受的。毕竟她们的身上,都流淌着他的血液。可一切,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的。当然了,或许也有奇迹出现。别忘了,你那个侄子,可是个妖孽般的存在。妖孽,不就是专门创造奇迹的吗?”
“所谓的奇迹,是极为罕见的。任何现象一旦多起来,就不再是奇迹了。”
荆红命好像苦涩的笑了下,把手机放在了耳边:“我是荆红命。”
荆红命这三个字,对于所有军人,尤其是国安下线这些年轻人来说,都具备一种莫名的魔力,就仿佛只要能和他亲谈,就是多大的荣幸那样,连声音都发颤了:“荆c荆红局长,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让他们接电话。”
“是。”
国安下线恭敬的回答了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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