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李先生,我会认真考虑的。”这两个条件都很诱人,巴芙拉面对两难的选择。
李和道,“不着急,在我离开莫斯科之前考虑清楚就可以了。我先睡一觉。”
说完他又继续躺下了。
潘松冲旁边的人摆摆手,所有人都出了病房,并且关上了门。
巴芙拉也出了门,她一边走路一边考虑,不知不觉中撞到了一个人,她吓了一跳。
她抬头一看,是她的老乡伊万诺夫。
“你好,伊万诺夫先生,李先生在睡觉。”
伊万诺夫看了一眼病房,转头去了医院的大门口抽烟,汇报事情并不急于一时。
巴芙拉鬼使神差的跟在了他的后面,也陪着一起站在医院的大楼门口。
一阵冬季寒风将干枯的落叶吹到门廊里,她被寒风吹得直咳嗽。那一排排的树木显得疲惫和骨瘦如柴。
“伊万诺夫先生?”她忍不住开口了。
伊万诺夫抬了一下头,“有事?”
“听说你参加过军队?还是一个伟大的英雄。”
“苏联从阿富汗撤军,我活着回来了。”伊万诺夫没有丝毫的荣誉感,反而有点愤懑,“我认为所有到过阿富汗的人都是英雄,可是当我回到祖国的时候,祖国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国家,这个国家鄙视我们!军队被瓦解,军人被抹黑,被谩骂,说我们是杀人者!我们从祖国保卫者变成了杀人者,真的是个笑话!所有的事情都强加在我们身上:不管是阿富汗,还是维尔纽斯和巴库。军官的薪水只够买几个大饼,真是个讽刺。飞行员天天都是无所事事,狂饮伏特加。一位战友刚刚前几天开枪自杀了。不少人离开军队,能去哪儿就去哪儿。他们现在好像什么生意都做,从破旧的运动鞋都直升机...别笑,这是真事。”
“抱歉,伊万诺夫先生。”
“哦,有什么呢,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有两个孩子,还有一只狗,一只猫,我现在跟着李先生,过得很好。”
“你会回乡的是吧?”巴芙拉继续问道。
伊万诺夫点点头,“是的,我的家人已经送回了白俄罗斯。没人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这里已经变得不再安全,没有商品,没有食物,所有人都穷凶极恶。你知道的,我以前在远东,我家里有一块园子,每逢春天,下雨的时候,都可能从园子里挖出骨头,这片土地上到处是人的骨头,都是那些被称之为劳改营的逃犯、间谍、卖国贼的,就像石头一样,甚至抓一把黑土,翻弄一下就有,所以,我不会留在这里。”
“那么我有一个难题,你可以给我一个建议吗?”巴芙拉小心翼翼的问道。
“说吧。”
巴芙拉把李和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问,“如果我也回去,你会帮助我的是吧?”
“那么,我的建议是,你最好按照李先生的意思办。”伊万诺夫眯缝着眼对她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不是吗?”
“机会?”巴芙拉不是太懂。
伊万诺夫笑笑,“可怜的姑娘,不要装傻了,你的青春不可能永驻。”
踩灭了烟蒂,转身出了医院,不再说话。
只留下巴芙拉一个人发呆。
李和一睡觉醒,潘松敲门进来了,“刘大使打电话来说,俄罗斯副总理下午过来。”
他在这里待的久了,对这里的官员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敬意。
“到医院的会议室吧。”李和勉强能站起来了。
在潘松的帮助下,他把西装、衬衫、皮鞋、领带都穿戴整齐了。
会议室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他抱着茶壶坐等。
他站在窗口看,十几张车子进了医院,先行到达的安保人员强行把医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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