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天心下纳闷,对于他颇显冒失的言行,微微感到不快,但他为人谦和,当即放开胸怀,拱手道:“蒋老去而复返,不知有何贵干?”说着,偷偷瞥了那黑袍老者一眼。
那黑袍老者祥和轻笑,道:“老夫贺天寿因有要事,一路南来,顺道拜访玉钦兄。得知总镖头府上有一名脉理奇特的负伤青年,所以老夫冒昧,不请自来。陆总镖头莫怪!”
原来,那黑袍老者果然就是神医贺天寿,那少女自然就是阿珠了。前日在客栈中替受了暗算的白玉堂疗伤,待他伤势稳定后,师徒便和白显龙爷孙俩分手,继续追寻地狱使者宗泰生。路过周府,知道宗泰生就在附近,一路寻迹,这一日不觉到了扁鹊精舍,想起这个南方故友蒋玉钦。登门拜访之下,经蒋玉钦提及南天镖局有一个脉理奇特的年轻人。一方面是心中好奇,另一方面则是蒋玉钦为了陆南天极力邀请。所以做了南天镖局的不速之客。
陆南天一听是神医贺天寿,喜不自胜,道:“原来是贺神医大驾光临,陆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两人这一番客套,给蒋玉钦打断了。只听他催促道:“大家自己人,客气什么?还不带路!”
陆南天当下将解散镖局的事交与郭秀姑全面紧急处理,自己领着蒋玉钦和贺天寿师徒来到东方铭恩房中。
阿珠一见伤者居然会是东方铭恩,惊呼一声,道:“师傅,是他!”
贺天寿微微一怔,轻咦一声。陆南天见他们师徒和东方铭恩竟是相识,心下诧异,一问之下。只听贺天寿道:“数日之前,这位小兄弟受了宗泰生之毒,是老夫给他解的毒。听说这位小兄弟姓东方,是东方世家的人。却不知他因何会在这里受伤?”
陆南天道:“他果然就是东方世家少主人东方铭恩。因为——他是被他东方世家的大仇家伤成这样的。”
贺天寿知他心有顾忌,言不尽实,微微一笑,坐在床沿,观察东方铭恩伤势。一边问道:“伤他的可是叫雷天成?”
陆南天听说过雷天成的名号,乃是青城山雷家堡的人,不过早在数年前因和家人不睦,离家出走,下落不明。心中暗想难道雷天成也是血洗东方世家的凶手之一?而听他语气,这个贺神医和铭恩只是一面之缘,但又像是知道很多铭恩的事。这却不知为什么?眼中微有疑虑,缓缓摇头道:“是西岳严家的混世金刚严如海。”
“哦!”贺天寿点点头道:“这就难怪了!”话音未尽,又惊咦一声,说道:“奇怪!奇怪!”
阿珠问道:“师傅,怎么奇怪?”
贺天寿道:“为师行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等奇特的脉象。世上之事,当真是学无止境!”
陆南天是第二次听到大夫说“东方铭恩”脉理奇特了,忍不住问道:“贺神医,却是如何个奇特法?”
贺天寿道:“气血时疾时缓,若即若离,更似有孕妇之双脉象。纵观天下古今,哪有男子怀孕之理?老夫自问天下医书,无所不窥,却从未见有此症状,或者与其相近的症征。这必然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症状!莫非……”
解添忧正自悠悠醒转,只觉双手麻痛难耐,完全不听使唤,心下焦急,闻言,睁开双眼,见是贺天寿师徒,又是一喜,问道:“莫非什么?神医!”
众人见他醒来,尽皆大喜。贺天寿道:“你醒来就最好了!老夫问你,这几日,你可曾有过什么意外的遭遇?”
解添忧道:“前日晚辈追杀雷天成不果,失足坠崖。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一个人,也像晚辈一样,一直往下坠。后来就不知道了。”
贺天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想他这话说得奇了,定是他慌张之下所产生的幻觉,否则只能说是见到鬼了。微微笑道:“竟有这等事?嗯!你又是如何醒来的?”
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