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心境各不相同,北上而行。
这一日来到一个叫桃花镇的小城镇上,三人正在“仙来居”客栈歇脚。忽然听得楼下暴天价一声大喝,接着便听得盘碟摔地的声音。
陆南天坐在靠扶栏的座上,回头俯望,只见刚才还十分勤快的店小二如今翻身倒地,不知是生是死。一个牛高马大、横眉怒目的蓝衣大汉左脚踩在他背上。掀倒了的那一桌饭菜,撒的满地油腻,那一桌上的三个普通行商吓得呆若木鸡,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时听得蓝衣大汉大喝道:“所有的人听着,这‘仙来居’今日已经被人包下了,统统都给大爷滚出去。”
楼上楼下一些怕事的行商走卒不等他说完,也顾不得结账,已经匆匆离座出门。周雁心中不悦,道:“哪里来的浑人,在楼下大呼小叫的。”
陆南天江湖阅历丰富,一看便知那蓝衣大汉不过是一名车前卒,正主儿还没有出现。从这个蓝衣大汉的打扮装束上看来,他主人的来头必定不小。他是行镖之人,向来谨言慎行惯了,便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心,道:“周大哥,咱们过路之人,不必节外生枝!”
解添忧轻笑道:“陆叔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看,他已经上来了。”
果然,说话之间,那蓝衣大汉已经将楼下所有食客都赶出店去,见楼上还有人,怒气汹汹奔上楼来,听解添忧神色悠然的说完,心中一怔,打量着他们三人,忽然语气一软,双手抱拳一拱,说道:“在下衡山派冯越,奉家师孤竹先生之命,前来仙来居包店,多有得罪,还望三位英雄海涵。”
陆南天一惊,这时才发觉,自己三人已经来到衡山脚下,这桃花镇正是衡山派势力所聚之处,难怪店中那些食客对冯越畏如狼虎。暗想衡山派掌门孤竹先生孙艺不仅武功高强,衡山混元功独步江湖,其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精,为人极是清高,自称“天地一孤竹”,人们就都叫他孤竹先生。今日却是为了何事,需要如此大事张扬?居然弃了衡山总坛不用,要到这里包店。看来事情非同小可。
周雁“嘿嘿”两声干笑,道:“我道是谁,才有这么大的架子,原来却是孙艺。”
冯越一听有人直呼师傅名字,怒形于色,不再理会在座着三位“英雄”的来头大小,喝道:“阁下是谁?竟敢直呼家师名字?”
周雁看也不看他一眼,道:“怎么?别人叫他不得,我周雁却叫得。”
冯越颤声道:“你是神鞭周雁?”
周雁怪眼一翻,道:“难道我还是你祖宗不成?”
冯越脸上怒色一闪即没,他曾经听年长的师兄们提起过,十年前师傅到泰山参加英雄大会后,回来途中遇上仇家邀众截杀,多亏了天圣门的林星云和周雁解围的事。这十年来,师傅一直耿耿于怀,曾三次备厚礼北上天台山大圣峰,但却都是无功而回。自从师傅当上掌门,一向极少下山,除非是武林上极其重大的会盟。竟然三次前往答谢,可想而知,师傅对林、周之恩极为重视。冯越想到这一点,满腔怒火只好憋在肚子里,见他言语骄横无礼,再跟他说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二话不说,转身下楼。
周雁斜瞥他的背影,“嗤”一声冷笑,也不跟他计较。经过这些天自我运功疗养,他的内外伤势已经完全痊愈,精神也只是有时候恍恍惚惚的样子。恢复了盛气凌人、冷漠骄横的傲态。
解添忧和陆南天见冯越来势汹汹,居然被周雁三两句抢白就给喝退。两人面面相睹,啧啧称奇。竟料想不到周雁曾有恩于孤竹先生孙艺。
周雁发觉解添忧二人的眼色,愈发得意,道:“怎么?你们想不到他怕我吧?实话跟你们说了,十年前我曾经救过孙艺一命。这时就算是他亲自前来,也须陪着笑脸敬我三杯酒,叫声恩公。”
过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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