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来话长!却原来,小弟中了奸人借刀杀人之计!”
路威忙道:“此话怎讲?”
解添忧此刻心乱如麻,想要将心中所有的猜想一股脑说出来,却不知从何说起。然而,正如林三和所言,他乃天下独一无二的奇人,天资聪颖。经过方才怒令智昏的教训之后,痛定思痛,告诫自己今后行事定要冷静思考,小心谨慎。
想到这里,冷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目冥思,将心中所有猜想一一联系起来,但想眼前这两名无回谷弟子才第一次见面,又是在荒郊野外,难防有无旁人在暗中偷听偷看着,关于刘贵妃密令左思云一事,万万不能在此时此刻说与他二人知晓。就是连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能跟他们说。说不得只好编个故事搪塞一下,便道:“实不相瞒,家师乃本门掌绝糊涂老人之后胡小黛。去年因为邢师兄回家探亲,一去无回,家师心中挂记,便命小弟下山寻找。小弟到他邢家一问,却未曾到家。小弟因师命在身,务必要将邢师兄追寻回山复命。在半年之前,小弟无意之间见到天圣神鞭周雁受人围攻,一时看不惯他们以众欺寡,出手相助,小弟因学艺不精,虽然最终还是杀退了周雁的仇家,自己却也身受重伤,竟自失去记忆。居然反而拜周雁的二师兄姓林的做师父,将恩师之命给忘了。要不是刚才看到二位师兄的武功,登时记起往事。恐怕小弟至今还糊里糊涂,连自身来历都不知道呢。却不知邢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要乔装易容,以至被人错认为是血掌门人。更料想不到的是,小弟居然亲手杀了他,这……这……”
说到这里,泪水不知不觉又爬到腮边,神情悲愤交加,扬起手来,“啪啪”两声脆响,反刮了自己两个耳光。
这神情看在路威和白少肯他们眼里,只道他是恨自己错手杀了同门师兄,又生怕难以向师父复命。心中均想,难怪他们都精通本门的翻云掌,原来都是同门师兄弟。如果他所言属实,师父的猜想就不错了。胡大祖师爷在江湖上果然有后传之人。只可惜天意弄人,他们师兄弟二人居然——唉!如此一来,我等师兄弟二人也就只有跟着倒霉的份儿了。
路威道:“万事由天定,丝毫不由人。解师弟切勿自责。当务之急是想想此事如何善后。”
解添忧看他们二人的样子,知道谎言已经过关,心中惨笑,但想路威之言不差,应想如何善后。道:“据孙谦孙艺他们所言,邢师兄是伤在一个叫洪秦的大侠手下。我想当务之急必须先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说来也奇怪,据小弟看来,邢师兄为人豪爽仗义,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居然会变成众人口中的血掌门人,而且身上还带有极其歹毒的暗器。真是令人猜想不透!”
白少肯忽然说道:“解师弟口口声声说那位被暗器所伤的朋友,是被这位邢师兄所伤。据为兄看来,却也未必!”
解添忧浑身一震,道:“这是小弟亲眼所见,为何不是?”
白少肯道:“在邢师兄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暗器,更不用说是涂有剧毒的暗器了。”
“这……这……”解添忧又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颤声道:“白师兄言下之意,难道是说,有人在暗中放暗器,射死那个小孩,激怒陆叔叔。想借陆叔叔杀了邢师兄。但是见到陆叔叔杀不了他,所以又用暗器杀了陆叔叔,而……而我,一时悲愤不过,竟然中了他的借刀杀人计?”
白少肯点了点头,奇怪的问道:“你刚才说自己中了奸人借刀杀人之计,说的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解添忧一怔,想起自己确实说过此话,却记不得因何而言,一时之间答不出来。
路威却紧接着白少肯的话说道:“解师弟之意,最是明白不过的了。本来那暗中的恶贼是想借孙谦之手杀了身受重伤的陈一山。孙谦武艺低微,敌他不过,便和他堂哥衡山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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