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湿润的双眼,又飞快的奔出门去。
马应憧只觉浑身滚热而且湿痛,喉咙又是十分干涩,耳边嗡嗡的直响个不停,脑海中一片混乱,一会儿想起司徒慕云纵横江湖的英雄事迹,一会儿想起东方铭恩在四海风云中的巧遇奇逢,一会儿又想起解添忧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越想越是头疼,有时候竟然将他们二人联想到一起。“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只不过是一场没有结局梦?我就是他们梦中的那个马应憧么?到底我是他们的梦还是他们是我的梦?或者,司徒慕云、东方铭恩、解添忧和我,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思想像一匹野马,在短短十几分钟内,跑遍了千年前后的东南西北——时间似乎很悠久,很漫长——成正比的是,他的思想在短时间内想得越多,脑子就转得越快,整个思维状态也随之逐渐进入混乱、昏迷状况。就好像一架机器在做超越它极限的转动一样,越转越快之下,终会有它崩溃的时候。——他就快崩溃——
刘静恒端进来一碗清粥,坐在床沿,一条羹一条羹的,把冷热适口的清粥喂入他口中,一边说:“你知不知道这五日来,娘是多么的担心?真想不到,公司这么近,二十多分钟的自行车程就能到家,你居然也会出现这样的事。总算佛祖保佑,你……你终于醒了!”
马应憧默默听着,想极力回想起五日前所发生的事情,然而,脑海中除了司徒慕云、东方铭恩、解天优等人所发生的事之外,对于自己的事竟是一点也记不起来,若是硬要说有,那恐怕就是东方铭恩向林三和述说梦中情景时和龙添儿向东方铭恩述说四海集团来源时,曾经提起过自己的名字:“马应憧”!
刘静恒望着儿子茫然的脸,充满关怀的柔声说:“傻孩子,万事平安为主。那个撞倒你的司机也是寒家人,又是邻乡,而且还是他把你送到医院的。所以你爸爸也不打算追究什么,这我也同意。只希望你能够早日醒来。你醒来就好,别想那么多。”
“我……我……”几口清粥入喉,腹中浮起一丝暖意,疼痛的感觉也去了不少,马应憧好想说话,好想把自己记不起以前的事说出来,但是看到母亲对于自己平安醒来的事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不忍心再看她失望、惶恐、忧心的样子。于是转口说:“都是我不好,让您操心了!”
刘静恒心中一暖,笑得春风满面,伸手抹去眼角的湿润,双眉一竖,故意沉着脸说:“这都怪你爸爸,他上个月就已经知道你的脚车车刹不大好,每天只顾着掠特别号码,没放在心上,还好你没事!要不然,看我不跟他闹个没完没了才怪呢!”
马应憧看着母亲佯怒的样子,只觉得她这一番话犹如温暖的春风吹过脸庞一样,所有疼痛感觉好像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取而代之。心中一动,想起解天优的母亲周豫来,暗想:原来,我也有这么好的母亲。想到这里,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轻轻叫了声:“娘!”
就在这时,门声响动,紧接着传来马文奇焦急而又激动的声音说:“快!快!老黄!看样子他好像很疼,可能是那天接骨的接错了。快点!哎!你……你倒是快呀你!”
“文奇,自我家一直催到你家,你不觉得累么?”那带着点儿气喘呼呼的声音显然就是黄化安黄医生的。
刘静恒快步出房,关了大门。而马文奇早已把黄化安引进儿子的房间,这时候看上去,他极像一个心急的小孩子不小心摔坏了心爱的玩具,急着要找人来修理一样。看得刘静恒又是好笑,又是深有感触,摇了摇头,在厅中点了煤气茶炉,趁水未沸,进房站在一旁看着,准备帮着做些什么事。
黄化安是镇上出名的内外科兼修的医生,同时也是马文奇的小学同学,和马文奇交情不浅。本来这时他在家中准备着“最后冲刺”,却被马文奇死拖活拉着来。看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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