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举冷笑着点点头,摩挲着剑身道:“但观此剑,从外看去,光泽明亮,锋芒锐利,像是一件神兵,实则华而不实,剑身内有糟粕,你制范尚可,在调剂上下了小心思,加入了玄光玉c云灵石,骗骗外行人还凑合!”
柳重山面容冷峻,看向叶渊,目光透着怒意,让他生出被戏耍的憋屈感。
难以想象,这几年来他居然是拿着这把破剑在外交友会客,若是有人看出来这佩剑拙劣之处,还不笑掉大牙?他一家之主的面子往哪里搁?
转念至此,柳重山面沉如水,心道真是瞎了眼,居然把一个不入流的铸剑少年当做铸剑大师。
不过此子铸剑手法不怎么样,投机取巧倒是有一套!
柳重山冷冷笑着。
叶渊听罢失神片刻,点头道:“叶某确实加入了玄光玉和云灵石,但并非是为了掩人耳目,众所周知,玄光玉可以提炼出玄光粉来,调剂时加入少许,可使剑身色泽明亮,提升锋芒锐利感,此剑乃是佩剑,佩剑只是威仪之用,看得便是外表,叶某只是为了让柳家主脸上有光,仅此而已,别无他心。”
“至于云灵石,此石硬度极高,而重量极轻,柳家主年老体迈,怎能拿得动过于重的剑,因此叶某思量一番,选用了云灵石,只是学艺不精,难以去除云灵石中的杂质,使得剑身轻脆,是叶某手法低劣。”
一席话说罢,秦举和柳重山皆脸色微变。
秦举眉间微皱,若是如此说来,以他不入流的手法,能为柳重山如此着想,确实难能可贵。
不过说到底,还是叶渊此人学艺不精罢了,若是真正的铸剑大师,便可两头兼顾,铸造出的剑既美观,又轻便,且锋利无比,终年不朽不腐。
秦举转过身,将目光投向柳重山,意思明显。
柳重山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叶渊铸剑时似乎都是为他着想,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不禁恼羞成怒,拍案大喝一声,寒声道:“叶渊!你一派胡言!口口声声为老朽着想,老朽虽六十有九,但仍体健身轻,耳聪目明,何来年老体迈一说?”
叶渊脸上浮现出讥诮冷然的神情,淡淡道:“老家主,你如此精于算计,刻薄多疑,也难怪体健身轻,耳聪目明。”
柳重山闻言,气得老脸通红,浑身哆嗦着,大喊道:“来人啊,把他拖出去,先揍他半个时辰,再丢去太古废墟!”
秦举脸色大变,手中的茶杯“啪”的一下碎成几块,茶水流了一地,看向柳重山的目光变得警惕和防备起来。
太古废墟!
那可是修士都不敢轻易涉足的禁地!
这柳家主柳重山居然把人丢入太古废墟,这可比什么火烙c凌迟c绞死要凶残的多!
秦举虽然是局外人,却也被惊出一身冷汗。
柳重山当着他的面如此说,想来也有警告他的意味。
秦举不露声色地给自己倒了另一杯茶,品了一口,手指还是禁不住微微颤抖。
奇怪的是,叶渊神色平静,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目光深邃,让人琢磨不透,让柳重山不禁怒火更甚。
从正堂外快步走入两名护卫,对叶渊拱了拱手,随即押着他走出正堂。
柳重山一脚将面前的梨花木桌踹倒在地,负手走动着,怒气未消。
秦举喝罢茶水,干笑道:“老家主不必担心,在下铸剑十载,在紫云城也小有名气,铸造出来的佩剑定然令老家主满意。”
柳重山胸膛起伏着,长吐一口气道:“佩剑代表着老朽的脸面,请秦大师务必用心铸造,老朽必然不会亏待秦大师。”
秦举点点头,转头看向正堂外,目光闪烁起来。
三个时辰后,太古废墟边缘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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