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论我们是否向漠北称臣,车臣汗都肯定会找我们的麻烦……”
兄弟二人正说着,脚下已到了大帐之外,腾继思干咳了一声,遂停止了交谈,迈步进帐。
大帐左侧的木几旁坐的正是龙卫军参谋知事木云。由于塞外条件艰苦,可能还需要协助蒙古人打仗,最终朱琳渼选择了这个头脑灵活的年轻军官出使苏尼特部。
“纵然喀尔喀部念及你们都是铁木真的子孙而揭过这一节,”木云转头对腾继思微笑示意,继续道,“但建虏却绝对不会放过苏尼特部!”
滕继特皱了皱眉,冷声道:“木大使太过危言耸听了,多尔衮在大漠的对手将是喀尔喀人,等他们在漠北打起来,肯定还需要察哈尔部的支持。”
木云早已将辅政王所教的说辞背得烂熟,当即微笑摇头道:“察哈尔部不等于苏尼特部。建虏或许需要察哈尔部支持,但这其中唯独不包括苏尼特部。
“前番察哈尔数部叛乱,又有贵部与喀尔喀人联手大败多铎,斩杀虏兵过万,而这一切皆由苏尼特部投奔车臣汗起。正是贵部所为,令多尔衮颜面扫地,又不得不承认喀尔喀人对蒙古的正统,你说,他会对你们不心怀恨意吗?
“便是多尔衮要用察哈尔的兵马对付喀尔喀部,却也要先灭掉苏尼特部才行!否则一旦战局不利,定会人心思变,他不先收拾曾‘不服管教’的贵部,又怎能镇得住其他察哈尔人?”
他见腾继思等人低头不语,又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马奶酒,才继续道:“就退一万步说,多尔衮真的大发善心,准备放过苏尼特部,但你们觉得,科尔沁部会放过你们吗?”
腾继思闻言瞳孔一缩,数月前他可是带着大军在科尔沁草原上风光无限,掳了大量牲畜、财物和奴隶回来,他近来最宠爱的侍妾便是原科尔沁一个部族首领的女儿。另外他当时为了打击满人势力,还在科尔沁大肆放火烧草原,可以想见今年冬天将有多少科尔沁人因此饿死。
如此血海深仇,科尔沁人若逮到了机会肯定会置苏尼特部于死地!腾继思很清楚,科尔沁部与满人联姻已久,几乎亲如一家人,若是他们要求严惩苏尼特部,多尔衮肯定眼都不眨一下便会同意。
滕继特一旁拍案怒道:“还不是都是你们当初唆使!否则我们又为何要与科尔沁部为难?!”
木云都没抬眼瞧他,只云淡风轻道:“若非戴守备教你们良策,今冬饿死的怕就是苏尼特人了。”
他指了指帐外,“我来的时候看到贵部牛羊成群,族人家家有奴仆侍候,生活幸福安泰,怎没想起这里面有多少东西都是从科尔沁带回来的?”
“你……”
滕继特顿时语塞,腾继思示意他坐下,又沉吟道:“木大使让我们仍举旗叛清,然而,我却是有心无力啊。
“上次有漠北三部联手,才险胜了多铎大军。眼下喀尔喀人与多铎议和,仅凭我部这数千兵马,恐怕还没怎么折腾便会被满人灭族了。甚至现在的蒙古共主喀尔喀部也会对我不满。”
“若仅有苏尼特部,肯定会如万户大人所说一般。”木云放下手中酒碗,站起身来,“但如果聚察哈尔各部人马一起,非但建虏不敢撄你之锋,便是喀尔喀部也得让你三分!”
苏尼特部在明末时职位是万户,其后清廷所封的郡王之类大明自是不会承认。
“哼,说得容易!”滕继特不屑道,“苏尼特部虽强,但察哈尔与我们实力接近的部族还有两个,便是其他小部族又怎会轻易听我们号令?况且还有个建虏册封的察哈尔王阿布奈横在那儿,又怎能轮到苏尼特部?”
木云不紧不慢道:“我此次前来可不是为了作说客,而是带了朝廷诏书的。”
他示意随行士兵取来一只木匣,先将盒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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