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渼见四下里群情激奋地望着自己,遂抬手示意道:“朝廷自也考虑了大家生计,这便是我刚才所说的好消息。”
众藩王闻言这才安静下来,纷纷竖起了耳朵。
“这首先,太祖不许宗亲务农、经商之类,却没说不许家中外戚、下人做这些事情。便如经商,若这铺子是王妃内弟名下,并不违祖制。或是王府里的几百名下人自去侍弄庄稼,也与诸位无关啊。”
藩王们皆是眼前一亮,相互对视点头。其实类似的事情他们早就在做了,只是不敢明目张胆敞开了干而已,毕竟若有言官为这类事情“上纲上线”参自己一本,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听辅政王这意思,是准备开这个口子了。只要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谓店铺、田产由谁经营有何区别,只要最终受益落入王府就成。
朱琳渼见大家平静下来,继续道:“当然,对社稷有功的宗亲,朝廷会发一份俸银,以示恩赏。”他说着不着痕迹地看了永宁王一眼,“不过此种作为臣子的荣耀仅延一代,不可世袭。”
他说罢,一直没有吱声的长沙王朱常淠小心翼翼地上前了半步,结结巴巴地揖道:“辅、辅政王,老哥我对经商、务农之类皆一窍不通……若、若是去做这些,恐怕,会赔个干净……这,我府里还有上下好几百口,您看这……”
后世人大多以为做地主不过就是欺负欺负佃农,收收租子,轻松加愉快。其实明代时地主远没有那么安逸,田间大小事情都需过问,若对农事不熟,甚至会被奸猾的佃户忽悠,没什么收成不说,还得赔种子钱。
朱常淠的话也得到不少同病相怜的藩王附和。大明宗亲被当作猪一样养了数百年,早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骤然放开要他们“自谋生路”,恐怕还真有人会赔光了家产。
朱琳渼对此自是早有准备,其实这才是他今天要说的重点。
他一副“很能理解”的表情望向长沙王,点头道:“关于这种情况,朝廷更是费了很多心思,已为大家做了最妥善的谋划。
“你们担心操持不善赚不到钱,没关系,朝廷选了不少赚钱的事项供大家遴选,又有天下大才尽心打理,保证日进斗金,我们坐收红利便可。”
朱常淠又小声询问:“殿下所说赚钱事项是指……”
“有不少的选择,”朱琳渼微笑道,“按照风险大小,收益也不尽相同。
“这收入最高的,乃是即将筹建的‘大明远洋商队’。商队初期欲组千料以上海船二十条,其他各类小船四十条,专事出海与夷人做买卖。大家可能也听说过,江浙的丝绸一旦出了海,价比黄金贵数倍,便是极寻常瓷器,到了欧罗巴也能换来等重的银锭,可谓一本万利!
“另外商队还兼做海外探险之举,若是能寻到无主之地,那更是如寻到聚宝盆一般。新的疆土能源源不断地将各类矿产、木料、特产运至大明,简直就是一船一船拉回钱财!”
他见藩王们的眼睛里已满是金山银山,立刻补了一句,“当然,海上风浪无情,这远洋商队的风险也是最大的。不过我可以保证,大家若投了钱在商队里,每年至少一成半的纯利!
“大家随便拿些钱入股远洋商队,便断不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一成半利?!也就是说一万两银每年光利钱就有一千五百两!这简直就是放高利贷啊!立刻就有藩王想起自己王府地窖里大堆正在发霉的银子,简直痛心不已,早怎么没有这般好事儿?这可少赚了多少钱!
然而朱常淠又低着头支吾道:“辅政王,驾船出海命就全交给老天了,我、我就怕这万一……您方才说有不少选项,那其他的……”
“啊,大家要觉得海商风险高,这儿还有其他事项。
“比如朝廷近来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