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再陷绝境的时候,一匹快马风驰电掣的从都城以北的大道出现,唰的一下,已跨越了百余里,冲进了都城之内。
那马上坐着一人,全身蓝光环绕,雷电游走,满脸的焦急之色,正是李沇。
他冲入了都城以后,也不顾守城之人的阻拦以及百姓的惊呼,入城以后便拨转马头,在城中冲来冲去,找寻那皇宫的方向,在城中转了七八次以后,只见得两三里外,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进入了视野。
李沇终于露出笑容,忙驾马冲了过去。
忽听得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那刘禹锡脸色急转冰冷,眼中杀机显露,问道:“你不是说你不是女王吗?那刚才的那一声呼唤又作何解释?”只觉得一股压抑的气氛在四周蔓延。
那宋彩音吓得满头大汗,心跳加速,忍不住便要窒息,轻轻的呼吸了一声以后,强作镇定,挤出笑容,回道:“她喊错了。”但听她声音又软又轻,便如那蚊鸣一般,只见她脸上皆是难掩的心虚之色。
刘禹锡脸色一沉,右手啪的一声,便抽了那宋彩音一巴掌,只将她抽翻在地,嘴角溢血,半边脸上刹那间出现了一大块淤青,道:“臭女人!竟然敢骗我!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难怪你能做女王,原来靠的全是忽悠。不过,你以后再也别想忽悠人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一言及此,他见宋彩音眼中皆是难掩的恐惧与绝望之色,终于露出了笑容,得意的说道:“很不甘心对吧?对外面那个说漏了嘴的宫女很痛恨对吧?你差一点就真的把我给诓骗过去了。你很想去东星国开始你的演出对吧?太可惜了。这些你都做不到了。”
说着,他右手一拍,啪的一声,将那木门拍飞出去以后,只见他周身七彩光芒亮起,将那木门包裹以后,就在光芒隐没的时候,那木门竟已变成了一根根针孔一般细小的木刺,噗噗几声,刺穿了那门外的宫女,只把她射成了刺猬,横斜在地,只见鲜血流了一地。
宋彩音吓得面如死灰,顷刻间便陷入了绝望,但就在这时,一道灵光如流星划破星空一般,划过了脑海。
她想到了先前假装不会唱歌时那胡乱哼唱的经过,只听得那刘禹锡跌倒在地,灵机一动,便如那五音不全的人一般,假装找不到音调与节奏,胡乱的哼唱起来:“大胆,大胆,你真大胆。
背着丈夫会情郎。若非我早早察觉到。今日你定要毁门风。
小心,小心,你真小心。快活林内快活屋。快活屋中快活床。
为图快活赶百里,家鸡不如野鸡香……”只是故意拔高了音量,让声音在整个寝宫内回荡,希望有人能听到以后过来援救。
可惜,此时的寝宫内并未更多的人。
宋彩音把这临时填词谱曲的烂歌重复唱了两三次,也不停有人过来,只好把音量提到了最高,将这如噪音一般的歌声传到了寝宫外面。
这一次,终于有人听到了歌声,在附近宫殿忙碌的宫女们听到了,那些巡逻的士兵也听到了,只是这些人听到歌声以后,一个个愕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一股反胃的感觉扑面而来,竟没能认出那宋彩音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呕吐。
幸好,一个脱队去小解的士兵经过那寝宫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那横斜在地,浑身上下插满了木刺的宫女,以及那流了满地的鲜血。他吓得大叫一声,竟又把排泄物给憋了回去,头一转,逃回了那巡逻队伍以后,便将见到的一切如实说了。
其时,不远处正好又有七八个宫女拿些换洗的衣服经过,她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第一时间便心急如焚的往那宋彩音的寝宫赶去。初时,只有二三十人过来,过了一炷香工夫,已来了七八十人,到得最后,竟来了不下百人,只见刘禹锡正抱着头,横斜在地,反复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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