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逵带两万人马在盱眙一带埋伏,按照朱由崧的旨意,为的是掐断泗州兵的归路,因此他们在这一带隐伏了几天,邢氏的人马出泗州经过这里的时候郑鸿逵按兵不动。
侦查兵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兵种,古代行军打仗离不开他,有骑兵也有步卒,深入敌后,侦查敌情,传递情报,汉代时称从事这一行业的兵种称为斥侯。唐宋以后有的史书上将斥侯改称探马或探子,无论称号怎么改都是指古代的侦查兵。
邢氏掌兵出泗州先是开往凤阳,后又改道仪真,两万多人马的行动规模也不小,当然也有不少斥候或叫探马为他们探查敌情,传递信息,然而他们却未发现郑鸿逵这支隐伏在家门口的人马,何也?
按说两万人马的目标可不小,郑鸿逵在这一带埋伏了还不止一天,邢氏了两万五千人马从这里经过却丝毫未察觉,主要是因为这里离泗州很近,斥候们都忽视了,正所谓“灯下黑”,另外这里地形相对复杂,郑鸿逵掌兵多年,锦衣卫是他的老本行,将队伍隐伏之后,在这一带派出精干斥侯进行反侦查活动,没有发现他们的斥候就不说了,发现他们的斥候也被郑鸿逵的人解决掉了,因此才没有被发觉。
但是这支队伍再折回来的时候,郑鸿逵可不能再放过他们了,他早就看好了有利地形,两万人马突然杀出,先是弓弩后是冲锋,高杰的人马死伤无数,纷纷溃逃,但逃也没地方逃于是被分割包围。
但高杰的两万五千人马并未被轻而易举地吃掉,双方激烈半个时辰后形势发生了变化,因郑鸿逵受伤,高杰和邢氏组织反扑,郑鸿逵的人马反而被杀得大败退向谷口,高杰和邢氏带着人马穷追猛打。
一时间,二里多地长的山谷,从两旁的山顶到山沟以及半山腰到处是拼杀的场景,到处是尸体,血流成河。
兵败如山倒,郑鸿郑的人马眨眼间就退到了谷口处,形势急转是郑鸿逵没预料到的,本来主动权在他这一方,他也原本认为这一仗高杰和邢氏这支人马或被杀或被俘,可是结果反过来了,伏击战打成了这样,郑鸿逵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高杰和邢氏。
出了谷口就是丘陵和平原了,如果高杰的人马从谷口冲出去,郑鸿逵这路人马的伏击战最终无疑还是失败的,就等于有负圣恩,没有完成朱由崧交给他们的使命。
因此郑鸿逵一看自己的队伍站不住脚了,真急眼了,由于他两处负伤,胳膊上的伤被亲兵简单包扎过了,但是屁股上插着长长的狼牙箭,也没法骑马了,医官尚未来得及为他起箭,浑身上下甲衣都被血汗浸染透了,亲兵们只由抬着他往下撤退。
此时他推开亲兵,抓住屁股的箭杆一咬牙扑的一声硬生生地把箭拔出来了,由于这狼牙箭虽然没毒,但箭矢却是倒三角,这一下还带下来一块肉来,顿时屁股上多了一个三角形的血洞,血流如注,郑鸿逵疼得脸上的汗滴滴答答直流,有人撕下征袍赶紧为他包扎止血。
旁边的亲兵一看直咧嘴,暗道我们郑大人真是铁打的汉子!
其实郑鸿逵这是第二次这样起箭了,第一次是两个多月前,在锦衣卫都司衙门,朱由崧清洗厂卫时,为了李沾一案,名为朝廷锦卫实为马銮一党的祖海搅动了锦衣暴动,与刚到任不久的郑鸿逵发生了冲突,祖海射了郑鸿逵一箭,那次是中箭在左臂,这次是右臀。虽然都不是致命部位,却是疼入骨髓,把军医大夫都省了,自己为自己起箭绝对是大手笔。
简单的止血之后,郑鸿逵提了一把单刀,对摩下将士喝道:“陛下有旨,要我等掐断泗州兵的归路,后退者死!高杰他们要从这里过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踏着郑某人的尸骨,冲!”言毕他身先士卒冲向高杰的人马。
受郑鸿逵慷慨赴死气节的感染,当主将的都这样冲锋陷阵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的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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