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弃仇站起身来,看道墨剑云和白千痕两人注视着山谷的阴暗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三人很有默契的朝着阴暗处行去。
沿着花丛中间的小路,三个人不紧不慢朝着巨石方向走去,半道上,白千痕顺手摘了支花儿插在头上,惹来墨剑云的一阵白眼。半个小时后,三人来到了巨石旁,再看去,阴暗处摆着一张矮桌,桌子上放着三个茶杯,茶杯里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沏好的。三人环顾左右,没有发现一个人影,白千痕默然,杨弃仇和墨剑云相视一眼,走到矮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白千痕欲语又止,最终也坐了下来,喝了杯茶。
三人一坐就是两个多时辰,直至太阳完全掠过了巨石,整个山谷变得阴暗起来。杨弃仇抬头,只见不远的花丛间坐着一老者,同样是一方矮桌,一壶茶,三人与其对饮许久,竟不能察觉。很快墨剑云和白千痕也察觉到了老者的从在。三人赶忙起身,走到了老者面前。
杨弃仇抱拳道:“前辈请了,在下兄弟三人擅闯宝地,前辈不怪,又待之以香茗,感激不尽。敢问,前辈可是号称鬼医者?”
老者顶着一头花白的长发散乱地随肩披下,一身黑色的长袍不知是年岁太长还是不勤于打理,显得破烂不堪。稳稳的喝了杯茶开口道:“老夫要是怪你们,你们就不进这山谷了么?”一句话问得杨弃仇无以言对,老者随意挥起大袖,赶跑了几只闹人的蜂蝶,接着道:“你们找鬼医又有何事?”
杨弃仇抱拳作揖道:“弟子奉师命而来,有件重要的东西,想要亲自面交鬼医前辈。”老者闻言,举着茶盏的手一顿,双眉一扬道:“哦,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杨弃仇深深一辑,不再说话,半响后,老者复言:“小子,你师父又是何人?”
杨弃仇如实道:“师父名讳,小子从未问起,师父也从未提及,师父说,待将东西交予鬼医前辈,鬼医前辈便可知晓。”
老者嘿嘿一笑道:“我就是你要找的鬼医,有什么物件,拿过来吧。”
杨弃仇闻言,果然不出所料,便依言解开背上所背之物,将缠绕在外面的布条取下,赫然是师父临走之前留下的那柄破剑。”
鬼医本来举着茶杯浅饮,忽然看见杨弃仇手中的长剑,目光一凝,杨弃仇只觉得一阵阴森的鬼风吹过,手中长剑,已经到了鬼医手中。三人愕然,只见鬼医双手托着长剑,惨白修长的手指从剑身上拂过,眼神温和且又带着些许复杂,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
杨弃仇三人安静的站在原地,等着鬼医打量着长剑,默不作声。
过了许久,只听鬼医叹了口气自语道:“多少年了,你还是来了,我一直等着你出现,又害怕你出现,我有时甚至想,你不会出现了,可你还是出现了。”鬼医黯然,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岁,清风骤停,鬼医转过身来,对着杨弃仇道:“你师父既然将这柄剑交到了我的手里,那么你以后的路,将听从我的安排,从此以后,祸福相依,小子,你可懂这其中的危机。”
杨弃仇深深一辑道:“自从出了徐家村,小子早就体会到了世态之复杂,人心之难测,师父的意愿,小子将尽心尽力去完成,那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杨弃仇说得铿锵有力,鬼医却听得直摇头,半响后,才开口道:“从今之后,你就叫我师叔吧,我与你师父的关系,以及你师父的往事,我是一句也不会告诉你的,你最好也别问,待到时机成熟,你师父自然会让你知晓。你现在要做的,是提升自己的修为,同时,去寻找几件东西。”
鬼医说完,看了三人一眼,示意三人跟上,便自顾自的朝着花丛中的茅舍中走去。杨弃仇回头看了墨剑云和白千痕一眼,跟了上去,直至走到茅舍前,鬼医回过头对着墨剑云和白千痕道:“黑小子和白小子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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