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教军得到副教使的命令,立马身旁靠拢,结成圆形防卫阵凝神戒备,只是他们来的匆忙,并没有带盾牌一类的防御兵器,只能持着兵刃谨慎的盯着四周。
此时,一个锦衣公子正悠悠闲闲的横坐在不远处的县衙墙檐上,一粒一粒的嗑着瓜子儿,然后脑袋微微一偏将瓜子壳吐掉,远远的看着院子里严阵以待的神教军,似乎饶有兴趣的笑道:“大阙山的难民说的没错,这什么劳什子神教军还是有些战斗力嘛。”
在其身旁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胖少年笑道:“也就欺负一下平民百姓,在咱们蜀军面前就是只会咬人的小狗而已。”
锦衣公子“嘎嘣”一声嗑开一粒瓜子壳,然后用手指甲将其轻轻剥开,道:“莫要大意,小狗咬人还是很疼的,一不小心染上狂犬病可是会要人命。”
胖少年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道:“殿下你看那县令老儿还真是有板有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其真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呢,全然不记得他自己曾经也是长生教的走狗,要不待会儿也一起杀了算了。”
锦衣公子看了眼胖少年,道:“别动不动就杀人,我发现你最近身上血腥味是越来越重了,这次南下之战结束,回去跟无为道长念两个月的经,不去掉你身上的戾气就不准回来!”顿了一下又道:“这平山县县令虽然以前对长生教的恶行没有做声,不过其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残害百姓的事,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敢为了不认识的人去牺牲自己的性命呢?你能吗?”
胖少年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锦衣公子道:“你不能,我也做不到,那就没有任何理由去强求别人要这样做,这是道德绑架。”
胖少年挠了挠脑袋,似懂非懂的耸了耸肩。
锦衣公子又道:“当然,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他既然不敢为民做事,自然也就不配做官。这里的事情完了以后就让他带着自己的老妻回家种田吧,或许,他自己也没有脸面去面对那些从大阙山里走出来的难民。”
胖少年笑着点了点头,抬眼往县衙里看去,只见此时堂上的老县令站了起来,从袖间取出一张长长的状纸,高声念道:“长生邪教,作恶多端,在平山县罪状累累,荼毒百姓,为天地不容。本官以平山县县令之身告诫尔等,放下屠刀,听候发落,勿要做无谓的挣扎,否则杀无赦!”
已经退到院子里的副教使闻言惊怒莫名,竟是一把将身上的衣服拔掉,高声笑道:“我等有长生神庇护,有上灵天师青佑,凡夫俗子安敢放肆!”
其余神教军见状也纷纷扯掉上衣,高举手中长刀,齐声唱吟:
“万物幽幽,有魄而真。
千古禽灵,唯塚是恩。
道无魍魉,雨露方存。
上灵仙魂,佑我长生!”
百十人齐喝,声音颇为高亢,看上去很有些气势。
围墙上的锦衣公子饶有兴趣的瞪着眼道:“这是干啥,脱衣服唱歌,这么嗨?”
一旁的胖少年眉头一皱,道:“看来这些人都是长生教的狂热教徒,没有劝降的可能,要不让我带兄弟们冲下去直接将他们干掉吧。”
锦衣公子闻言抬腿就是一脚揣在胖少年屁股上,胖少年险些身子没坐稳摔落下去。
锦衣公子呸的一声吐嘴里的瓜子壳,骂道:“一群发疯的狗想要咬人,你还想上去和它对咬么?”
“啊?殿下的意思是?”胖少年疑惑道。
锦衣公子不好气的用脚蹬了蹬胖少年腰间挂着的一柄非常精巧的小弓弩,骂道:“老子花那么钱让五指山给你们暗黑使者配的钢制巧弩,是用来看的么?”
胖少年恍然,从腰间取下小弩,满含笑意的小心翼翼擦了擦,道:“对啊,咱还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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